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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歲的他走遍了紐約五大區,在城市漫遊中邂逅四百多人

展開了一趟愛與勇氣又讓人心碎的探索之旅。


心靈鑰匙_書衣(正面).jpg          

年度最佳著作
《洛杉磯時報》、《華盛頓郵報圖書世界》、《芝加哥論壇報》、
《聖路易郵電報》、《洛磯山新聞報》五顆星★★★★★感動推薦──

同名電影由《舞動人生》(Billy Elliot)、《時時刻刻》(The Hours)、《為愛朗讀》(The Reader)奧斯卡金獎導演史蒂芬•戴爾卓(Stephen Daldry)執導,金獎影帝湯姆•漢克斯(Tom Hanks)與金獎影后珊卓•布拉克(Sandra Bullock)聯袂演出。

知名電影評論家 火行者╱知名親子教育專家 吳娟瑜╱Hit FM聯播網活力DJ 阿娟╱知名歌手 陳勢安╱知名藝人 傅娟╱知名電影評論家 楊達敬 誠摯推薦

奧斯卡的父親在911事件中喪生,與母親感情不睦的他意外發現父親遺留下的神祕鑰匙。

為了找尋能開啟鑰匙的鎖,九歲的他走遍了紐約五大區,在城市漫遊中邂逅四百多人,展開了一趟愛與勇氣又讓人心碎的探索之旅。

他是否能解開鑰匙的秘密,失去至親冰封的內心是否能得到救贖……


奧斯卡‧史埃爾是個年僅九歲的早熟男孩,他喜歡用爺爺留下的相機隨手拍照,也喜歡寫信給崇拜的科學家與作家,更喜歡針對所有新奇的事物發問,父親是他最信賴的智慧導師,他們擁有最甜蜜的時光與最真摯的情誼。

但是就在911恐怖攻擊事件中,他的父親意外過世,他與母親的感情變得疏離,對奶奶的關愛也不懂珍惜,他成了沮喪又飽受創傷的孩子,寡言沈默的他在父親的遺物中發現了一個寫著「布萊克」的信封,裡面放著一把神秘的鑰匙,但是這把鑰匙無法開啟公寓裡任何一把鎖。奧斯卡認為這一定是父親生前留給他的尋寶遊戲,只要能找到能開啟這把鑰匙的鎖,所有的疑惑必定能解開,於是他決定帶著父親傳承的冒險精神,出發前往紐約市五大區,尋找四百多位姓「布萊克」的人,因為鑰匙的秘密必定與他們其中一人有關……

當奧斯卡在紐約市區探險時,作者也透過歷史把故事延伸到其他震撼人心的恐怖攻擊事件中,包括了奧斯卡那對心理受創的爺爺奶奶,並用書信對話的方式雙線並進,讓二次大戰德勒斯登轟炸事件中的經歷成為本書的支線故事,爺爺與奶奶刻骨銘心卻又若即若離的愛情故事與奧斯卡的尋寶故事緊密結合。這兩個故事最後終於以強有力的結束交會在一起,繃發出令人傷感而又記憶深刻的三代情感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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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納森.薩弗蘭.佛爾Jonathan Safran Foer

強納森.薩弗蘭.佛爾曾任《鳥集文選》(A convergence of Birds)編輯,著有《真相大白》(Everything Is Illuminated)、《心靈鑰匙》(Extremely Loud & Incredibly Close),並與杉本博司(Hiroshi Sugimoto)、理查•塞拉(Richard Serra)合著《喬》(Joe)。

他的首本著作《真相大白》被評為最佳暢銷懸疑小說,成為當代最具原創性的作家之一,並榮獲多項獎項,包括美國國家猶太人書籍獎及紐約公共圖書館幼獅獎。

《心靈鑰匙》透過幽默、溫柔及令人敬畏的筆觸,勇敢地率領讀者迎向近年來最慘痛的歷史傷痕,《書籤雜誌》(Bookmarks Magazine)讚譽「這個年輕作家的確是個偉大且有才華的青年才俊」;《出版人週刊》(Publishers Weekly)也說:「佛爾在對探求純淨情感的堅持中,仍無畏於展現創傷性的文字,這再度展現了他是少數願意冒著感情用事的風險,而仍堅持在故事中強調關於真理、愛和美這些重要問題的當代作家」。

強納森.薩弗蘭.佛爾曾經獲得美國廣場戲院頒發的「熱愛生命文學獎」。著作被翻譯成三十種語言,現居住於紐約市布魯克林區。

在獲得文壇多項肯定之後,2012年初,根據小說改編的同名電影由《舞動人生》(Billy Elliot)、《時時刻刻》(The Hours)、《為愛朗讀》(The Reader)奧斯卡金獎導演史蒂芬•戴爾卓(Stephen Daldry)執導,金獎影帝湯姆•漢克斯(Tom Hanks)與金獎影后珊卓•布拉克(Sandra Bullock)聯袂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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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天對我們來說是個特別憂傷的日子,媽看起來還是那麼、那麼的美。我一直試著想告訴她她有多美,但我能想到的表達方式都很怪,也都不太好。她戴著我幫她做的手環,讓我覺得它價值有一百元這麼多。我很愛為她做些首飾,因為這些首飾能讓她快樂一點,而讓她快樂是我另一個「存在的理由」。

過去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曾經夢想要繼承家族經營的珠寶事業,但現在我已經不再這樣想了。爸以前也常告訴我,我太聰明了,如果就這樣經商實在有點可惜。他的說法也沒什麼道理,因為他比我更聰明,如果我真的因為太聰明而不適合從商,那他一定更是太聰明不適合作生意。我把我的想法告訴爸,但他說:「首先,我並沒有比你聰明,我只是比你懂得更多,而那只是因為我比你年長,才比你懂得多。父母一般來說都比小孩懂得更多,而小孩往往都比他們的父母更聰明。」「除非那個小孩是智障。」我說。

他聽了我的說法之後,倒沒再說什麼。「你剛剛說『首先』,那接下來是什麼?」「接下來,如果我夠聰明的話,怎麼會從商?」我說:「那倒是。」接著我又想到一件事:「等一下,如果家裡都沒人繼承、經營珠寶業,就不能說它是家族企業了呀!」他告訴我:「當然還是家族企業啊,只是會變成是別人的家族企業。」我接著問:「那我們家怎麼辦?會再創一個新的家族企業嗎?」他說:「我們會經營別的事業。」我第二次搭乘豪華禮車時,又想起之前爸跟我聊過的這段話,而這一次,我正在要去挖出爸爸空棺材的路上。

爸和我常在星期日一起玩個很棒的遊戲──尋寶冒險。有時候這個遊戲方式很簡單,比方有一次爸要我找回二十世紀每十年的代表物品,我很聰明地找來一顆石子;有時這些遊戲規則非常複雜,得花上好幾個星期才能完成。在最近一次未能完成的尋寶遊戲中,他拿出一張中央公園的地圖,我問:「接下來呢?」他卻回我:「接下來怎麼樣?」我又問:「可以給我一點線索嗎?」他答道:「誰說有線索來著?」「玩尋寶遊戲當然有線索呀!」「誰說的?」「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他說:「搞不好沒線索也是線索。」「沒線索就是我的線索嗎?」他聳了聳肩,好像他聽不懂我在說些什麼。我最喜歡他這樣了。

我整天在公園裡走來晃去,試圖找尋一點蛛絲馬跡,問題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我走向人們,並問他們是否知道我該知道的事,因為有時候爸會故意這樣設計尋寶遊戲,目的在讓我跟人們攀談。但每個被我問到的人總是作出「你要幹嘛?」的反應。除了詢問路人,我還到水庫旁去尋找線索,也讀了每根燈柱和樹上貼的海報,又檢查動物園裡每種動物的說明指示牌;甚至我明明知道不可能,還做了風箏的捲線軸,以便對風箏仔細檢查。但那都是因為老爸很刁鑽。這也沒什麼,一定是因為我運氣不好才找不到,除非沒線索就是個線索。真的是這樣嗎?

那天晚上我們訂了左宗棠雞當晚餐,我注意到爸用的是叉子,但他明明很會用筷子的。「等一下!」我邊說邊站了起來,又指著他的叉子問:「叉子就是線索嗎?」他又聳了聳肩膀,這個動作對我來說,反而像是個主要線索。我想:叉子呀,叉子!我跑到實驗室去,把金屬探測器從櫃子裡的盒子取出來,因為家裡規定我不能在晚上到公園去,所以奶奶就自告奮勇要陪我一塊去。我從86街上的入口進到公園去,並沿著那些超級精準的標線前進,好比是公園裡那些負責除草的墨西哥人,因為這樣就不會再漏掉任何線索了。我知道夏天的昆蟲很吵,但是因為耳機蓋住了耳朵,我根本聽不到昆蟲的吵鬧聲,周遭彷彿只有我和那埋在地底下的金屬。

每次金屬探測器的嗶嗶聲密集地響著時,我就會要奶奶把手電筒往那個地方照,再戴上我的白手套,拿出工具箱裡的鏟子,小心翼翼地開始挖寶。當我發現土裡的東西,就會像考古學家那樣,用油漆刷把上面的土刷掉。雖然那天晚上我只找了公園裡的一小塊區域,但我挖到了一個25分的硬幣、滿手的迴紋針,還有一條我認為是連在燈上用來點亮燈的鍊子,以及一個我知道卻又希望我不知道的吃壽司附贈的、冰箱吸鐵。我把所有挖到的證物放在袋子裡,也在地圖上作了標記。

回家後我馬上衝進實驗室,用顯微鏡一一檢查這些證物。包括一支彎曲的湯匙、一些螺絲釘、一把生銹的剪刀、一台玩具車、一枝筆、一個鑰匙圈、一副度數頗深卻破掉的眼鏡……

我把這些東西拿給爸看,他正在廚房的桌子旁看《紐約時報》,用他的紅筆在報紙上圈出寫錯的地方。我一邊說:「這是我在公園裡找到的東西。」一邊用裝這些東西的盒子把小貓推下桌去。爸看了一下並點了點頭。於是我問:「怎麼樣?」他又聳聳肩,好像他不懂我在說些什麼,並再度看起他的報紙。「你可不可以至少告訴我,我的方向到底對不對?」他在一篇文章上畫了個圈,說:「換個角度想想,你曾經找錯方向過嗎?」

他起身拿了杯水,我便湊過去看他到底圈了什麼,因為他就是這麼狡猾。那是一篇有關一個失蹤的女孩的報導,每個人都以為是國會議員撞到她後殺了她。幾個月後有人在華盛頓特區的石溪公園發現她的屍體,之後這件事變成大家不再關心的事件,除了她的父母。

我在接著的三個晚上都到公園裡繼續尋寶,挖出了一個髮夾、一堆1分的硬幣、圖釘、外套掛勾、一個9伏特電池、一把瑞士軍用小刀、一個小相框、一個刻著「托布」的狗牌、一塊正方形的鋁箔紙、一個戒指、一把剃刀、一個時間停在5點37分的老錶(雖然我不知道它的時間是凌晨還是傍晚)。但我找到這些東西之後,還是不懂它們代表的意義,我找到的東西越多,就越覺得困惑。

我把地圖攤開在餐桌上,並把地圖角落用V8壓住。我發現地點的標誌看起來像是宇宙中的繁星,於是我模仿占星學家把它們連起來,如果學中國人那樣把眼睛瞇起來看,它看起來像是寫著「脆弱」。脆弱。什麼東西很脆弱?中央公園脆弱嗎?大自然脆弱嗎?我找到的東西脆弱嗎?圖釘並不脆弱。彎曲的湯匙脆弱嗎?我把這些連起來的線擦掉,換個方式再度連連看,這下它變成「門」了。脆弱?門?於是我又聯想到法文的「門」porte,便再把線條擦掉,再把所有的點連成porte這個字。我又靈機一動把這些點連成半機械人、鴨嘴獸、笨蛋,甚至連成了奧斯卡(如果是中文的話)。幾乎是想連成什麼字就能連成什麼字,當然,這意思就是──我半點線索都沒找到!

現在我不可能知道到底要找些什麼了,這也是讓我失眠的另外一個原因。

大人不准我看電視,不過我可以租我能看的紀錄片來看,也能讀我想讀的書。我最喜歡的書是《時間簡史》,雖然我並沒把它讀完,因為裡面的數學實在太難,而媽又不擅於幫助我解惑。我最喜歡的部分是第一章的一開頭,內容是史蒂芬‧霍金在一次演講中,述說一個著名的科學家介紹地球是如何繞行太陽,而太陽又是如何繞行太陽系。然後坐在後面的一位女士居然舉手提問:「你剛剛講的都是在鬼扯。世界其實是個平坦的板子,並由一隻巨大的陸龜在底下撐著。」於是科學家問她,那陸龜又是站在什麼東西上面。她回答道:「那下面都是烏龜呀!」

我很愛這個故事,因為它說明了人類有多麼無知,不過,也是因為我很愛陸龜。

在最悲慘的那天後幾週,我開始寫一大堆的信。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但這是少數會讓我心情不那麼沉重的事。怪的是,我沒用一般的郵票,卻把我的集郵用郵票拿來用,當然也包括那些很有價值的郵票。有時我不禁懷疑,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想把一些東西給丟掉。我第一封信就是寫給史蒂芬‧霍金,而貼的郵票是亞歷山大・格雷翰・貝爾的紀念郵票。


親愛的史蒂芬‧霍金,
我能當你的門徒嗎?
謝謝!
              奧斯卡‧史埃爾


我原本認為他不會回信,因為他是這麼的偉大,而我又是這麼的平凡。但有一天,我放學回家時史丹居然交給我一封信,並用之前我教過他的美國線上網站(AOL)的語調對我說:「你有信喔!」我跑上105個階梯回到公寓裡,直衝實驗室,並躲進櫃子裡,打開手電筒看我的信。裡面的信是打字而非手寫,我知道史蒂芬‧霍金沒辦法用手寫信,因為很不幸地,他是漸凍人。


感謝你的來信,因為我收到的郵件實在太多,沒辦法一封封親自回信。但我會閱讀每一封來信,並加以珍藏,希望有一天我能親自回覆每一封信,也期待那天快點到來。

史蒂芬‧霍金 致上


我撥了媽媽的手機號碼。「奧斯卡?」「媽,你電話還沒響就接起來了呢!」「你沒事吧?」「我需要護貝機。」「要護貝機做什麼?」「我有個超級棒的東西,我想把它好好的珍藏。」

爸總是喜歡一邊把我抱得緊緊的,一邊說最棒的故事給我聽。我們也會一起讀《紐約時報》,有時候他會邊用口哨吹出他最愛的〈我是海象〉,但他讓我有點失望的是,他沒辦法向我解釋那首歌的涵意。但他也很厲害,總是能從我們讀的每一篇文章裡找出錯誤。有時找到的是文法上的錯誤,有時候是地理或是史實上的錯誤,而有時候是發現文章裡沒有完整描述整個故事。我真愛我這個比《紐約時報》還聰明的老爸,也愛用我的臉頰透過他身上的T恤感覺到他胸口上的毛髮,還有,我也愛他即使是到了晚上,身上還是能明顯聞得到的、刮過鬍子的香味。跟他在一起時,我的頭腦才能冷靜下來,也就沒必要花腦筋去發明什麼鬼玩意兒。

最悲慘的那一天的前一晚,當爸把我抱在懷裡時,我問他這個世界是不是一個由巨大陸龜撐著的大平板,他卻問我:「你說什麼?」「為什麼地球會停留在這個定點,而不會墜落到宇宙的另一邊去?」「我現在抱著的是奧斯卡嗎?是不是有個外星人為了做實驗,把他的腦子偷走了?」我說:「我們才不相信有外星人呢。」他說:「地球並不會墜落到宇宙的另一邊去,你明明知道的呀,我的好兒子。地球穩定地繞著太陽運行,就是繞著軌道運轉的意思。」於是我說:「我懂,但是又為什麼會有重力呢?」他說:「你問這是什麼意思?」「產生重力的原因是什麼?」「誰說一定要有原因?」「好吧,我同意。」「我的問題是修辭學。」「什麼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並不是在問原因,而是在作我的論述。」

「什麼論述?」「就是凡事不一定都有道理。」「但是如果沒有道理,那宇宙又為何存在?」「它是因為萬物和諧而存在的。」「那我又為什麼會變成你兒子?」「因為你媽和我作愛,我的精蟲讓她的卵子受精,才有了你。」「請原諒我,剛剛你說的讓我覺得好嘔心。」「你少給我裝成熟!」「哎!我還是搞不懂,為什麼我們會存在?我不是問我們如何存在,而是為什麼存在。」我看得出他腦子裡開始有火光出現。他說:「我們因存在而存在。」「講什麼啦?」「我們能想像各種不是這個宇宙的宇宙,但這個宇宙才是我們存在的宇宙。」

我懂他說的意思,我不是不同意他,但我也不同意他的看法。就算你是無神論者,也不代表你不會因為凡事皆有存在的原因而不愛它們。

我打開短波無線電,在老爸的協助下聽到有人在講希臘語,那真是好聽。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但我們併肩躺著,一邊看著天花板上的夜光星座盤,一邊又傻傻地聽了好一會兒。「你爺爺以前講過希臘語。」他說。「你的意思是他會說?」「對,只是他不會在這裡講。」「也許我們現在聽到的正是他說的話。」電腦網頁像毛毯一樣攤開在我們面前,上面有一張他背著網球選手的照片,我猜那個網球選手是冠軍,但我真的沒辦法看出他到底是高興還是悲傷。

「爸?」「什麼事?」「你能說個故事給我聽嗎?」「當然可以。」「說個好聽的故事可以嗎?」「要跟那些無聊的故事不一樣的喔?」「對。」我把我的身體盡可能的向爸的懷裡擠,並讓我的鼻子湊到他的腋下。「那你得保證不打斷我講故事?」「我會儘量不打斷。」「要是你打斷我的話,我就很難講個完整的故事。」「而且這樣很煩。」「對,這樣真的很討厭。」

我最愛他要開始說故事之前的這一刻。

「從前從前,紐約市有第六個行政區。」「什麼是行政區?」「你看吧,我就說你會打斷我。」「我知道,但是如果我沒弄懂,整個故事聽起來就沒道理了。」「它就像是一個街坊,或是一堆街坊跟鄰里的集合地。」「那如果有第六個行政區,其他五個行政區是什麼?」「當然是曼哈頓、布魯克林、皇后、史泰登島,以及布朗克斯。」「我有去過這五個行政區嗎?」「你又來了。」「人家只是想知道嘛。」「我們幾年前曾經去過布朗克斯動物園,記得嗎?」「不記得。」「我們也到過布魯克林區的植物園去看玫瑰花。」「那我們去過皇后區嗎?」「我想是沒有。」「我們去過史泰登島嗎?」「沒有。」「真的有第六個行政區嗎?」「我正想講給你聽。」「好,我知道,我保證不會再打斷你了。」

那個故事講完時,我們又把無線電打開,這次聽到有人在講法文。我覺得很棒,因為它讓我想起剛渡完的假期,真希望假期永遠不會結束。過了一會兒,爸問我睡著了沒,我回答他說還沒,因為他常常都會等到我睡著了才離開我房間,但我也不想讓他早上工作時覺得很累。他親了親我的前額,跟我說了晚安後走到門口去。

「爸?」「什麼事,兒子?」「沒事。」

之後,直到隔天放學回家,我才又聽到他的聲音。我們因為那場意外而提早放學。那時我根本不覺得害怕,因為爸和媽是在中城區工作,而奶奶又沒在上班,很明顯的,我最愛的家人都很安全。

因為我常看錶,我知道我回家時才早上10點22分。我們住的公寓空空蕩蕩的,一片寂靜。我走到廚房,我發明的那個裝在前門上的槓桿能拉動客廳裡的大輪軸,並讓天花板上垂下的金屬齒輪發出好聽的聲音,像是〈補破洞〉或〈我想對你說〉,整個公寓就會變成一個大型音樂盒。

我撫摸巴克敏斯特好一會兒之後,就把答錄機的留言放來聽。我還沒有手機,當我們放學要離開學校時,徒思佩斯特說他會打電話給我,讓我知道他會不會到公園裡耍滑板特技給我看,或是相約到雜貨店裡去偷翻《花花公子》雜誌,因為雜貨店裡的走道很隱密,不會被發現我們在偷看那些雜誌。我雖然不怎麼喜歡這樣做,還是會跟著他去。

──
第一通留言,星期二上午8點52分:
喂,有人在嗎?我是爸爸。如果你在,快把電話接起來。我剛撥到辦公室去,但沒人接。聽著,這裡出事了,但我現在還好。他們叫我們留在原地,等消防隊來救我們。我確定應該沒事。等我搞清楚發生什麼事時,我會再打電話回來跟你說。只想讓你們知道我還好,別擔心。我很快就會再打來。
──

那通留言之後,他又留了四個語音留言,一通是早上9點12分,一通是早上9點31分,一通在9點46分,最後一通是10點4分。我反覆地聽了這幾通留言,在我有時間弄清楚該怎麼做、該怎麼想或該有什麼感覺時,電話又響了起來。

時間是10點26分47秒。

我看了來電顯示,是他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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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動日期】 

2012年2月6日起至2012年2月26日止 


 【活動辦法】

 

在「心靈鑰匙」中,小男孩奧斯卡的父親在911事件中喪生,與母親感情不睦的他意外發現父親遺留下的神祕鑰匙。為了找尋能開啟鑰匙的鎖,

九歲的他走遍了紐約五大區,在城市漫遊中邂逅四百多人,展開了一趟愛與勇氣又讓人心碎的探索之旅。

你是否有些話無法當著對你最愛的親人說出?請寫下你最想對你的某個家人說的話,就有機會獲得由凱特文化提供的"心靈鑰匙"新書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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