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Yesterday, Love was such an easy game to play…

愛情是你的一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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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妮厭倦了男孩子與約會,發誓不再談戀愛。她經歷過太多次糟糕的約會,也遭到太多惡劣的男孩傷害。
雖然這只是她個人的選擇,但大家馬上就開始探詢她的決定,看來有許多人跟她一樣,厭倦女孩子為了追求男孩而試圖改變自己(通常只會變得更糟)……或厭倦於男孩子毫不關心的態度。

她從披頭四的專輯《比伯軍曹寂寞芳心俱樂部》獲得靈感建立了「寂寞芳心俱樂部」,沒想到立刻吸引許多女孩,佩妮發現自己謝絕約會的決定幾乎讓她成為傳說人物——
糟糕的是,「寂寞芳心俱樂部」的領導人似乎遇到了她無法不去喜愛的男孩……

伊莉莎白.歐柏格的《寂寞芳心俱樂部》訴說一段有趣的愛情故事,只要你曾發誓不再戀愛(但到頭來仍舊重拾愛情),一定能對這本書產生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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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白.歐柏格

生長於威斯康辛,就讀雪城大學,在紐約從事出版業。她與三支吉他、兩台鍵盤和一根鼓棒住在曼哈頓郊區。為了研究這本書,她曾發誓不再與男生約會,但並沒有履行承諾。

更多資訊可參考伊莉莎白的網站:www.elizabetheulber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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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潘妮巷(註1).布魯恩——鄭重發誓此生絕對不再和男孩子交往。

好吧,也許過了十年之後我會重新考慮,反正那時候我大概已經離開伊利諾州的公園景社區,也不在麥肯利高中就讀。總之,我現在已經受夠男人了,他們全都是愛說謊、愛騙人的垃圾!
沒錯,每一個都一樣,邪惡透頂。
當然,有些男人一開始似乎挺不錯的,但他們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會立刻甩掉妳,尋找下一個目標。

所以我受夠了。
我不再交往。
就這樣。
 
Yesterday(昨天)*
“…Love was such an easy game to play…”
愛情是如此容易的遊戲……
*收錄於披頭四1965年的專輯《救命!(Help!)》
 
第一章

當我五歲的時候,我夢見自己和某個男人踏上教堂的步道。
好吧,正確地說,是某個「男孩」,因為他也跟我一樣才五歲。

我打從出生時就認識奈特.泰勒,我們的父親從小就是朋友,每一年奈特和他父母親都會到我們家共度暑假。我的嬰兒手冊上貼滿了我和奈特的照片:兩個嬰兒在一起洗澡、小時候在後院的樹屋玩耍、還有我最喜歡的一張——我倆在表姊的婚禮上打扮成小小新娘與新郎。(這張我穿著白紗禮服、奈特穿著晚禮服的照片立刻就被高掛在臥房牆壁上。)

每個人都開玩笑說,有一天我們會真的結婚,而奈特和我以前也這麼想,我們以為兩人是天作之合。我不介意跟他玩戰爭遊戲,而他甚至也會跟我玩洋娃娃(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他會幫我推鞦韆,我會幫他整理他那些動作英雄公仔;他覺得我綁辮子很好看,我覺得他很可愛(即使在他短暫的矮胖時期);我喜歡他父母,他也喜歡我父母;我想要一隻英國鬥牛犬,他想要一隻巴哥犬;我最喜歡吃通心粉和起司,他也一樣。

女孩子對於自己的對象還能要求更多嗎?
對我來說,期盼夏天來臨就等於期盼見到奈特。也因此,我的許多回憶都圍繞著奈特打轉:

❤初吻(八歲的時候,地點是在我的樹屋裡。事情發生後我揍了他,接著就哭了)。
❤第一次牽手(當我們在三年級的清潔活動走失時)。
❤第一張情人節卡片(用紅色圖畫紙剪成心型,上面寫了我的名字)。
❤第一次露營(奈特和我十歲時,在家裡後院搭了帳篷,整晚待在裡面)。
❤第一次欺騙父母(我去年獨自搭火車到芝加哥去見奈特,卻告訴爸媽我那天晚上和好友崔西在一起)。
❤第一次「真正」親吻(十四歲的時候,這次我沒有揍他)。

在那次親吻之後,我更加期待暑假到來。我們不再是玩辦家家酒,這份感情是真實的,和小時候不一樣;此刻的紅心不再是用圖畫紙剪裁,而是活生生在跳動……是真實的。

當我想到夏天,我就想到奈特。當我想到愛情,我就想到奈特。當我想到任何事情,我都會想到奈特。
我知道這個暑假會發生什麼事——奈特和我會在一起。

學期最後一個月格外難熬,我開始倒數計時他回來的那一天,我和朋友一起去買「見奈特用的衣服」,我甚至為了他買下生平第一套比基尼。我依照奈特在鄉村俱樂部打工的時間表,在我爸的牙醫診所辦公室計畫自己的時間表。我不希望受到任何阻礙。

然後事情發生了。
他來了。
他變得更高。
他變得更成熟。
他不再可愛——而是性感。
而且他屬於我。
他想要我,我也想要他,事情顯得如此簡單。
很快地,我們就會在一起——我們終於會真正在一起。
但是我並沒有得到我所期待的童話故事。
因為男人都會變。
他們會說謊。
他們會踐踏妳的心。
我透過殘酷的方式理解到童話故事與真愛並不存在。
完美的男人並不存在。
至於那張天真無邪的小小新娘和總有一天會傷害她的傢伙合照的照片呢?
那張照片也不存在了。
我看著它在火焰中燃燒。
 
第二章

事情進展得得相當快速。
暑假就如往年一般展開,泰勒一家來了,家裡頓時多了許多人,奈特和我總是在調情……這是我們這些年來的慣例,只是在今年,調情之中還包含了其他元素:譬如欲望,譬如未來,譬如性。

我夢想的每件事情都開始發生,奈特對我來說完美無缺,他是我向眾人炫耀的對象,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會讓我心跳加快、腸胃翻攪。

而今年夏天,我的感情終將得到回報。
起初的幾場約會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兩人一起去看電影、吃晚餐之類的。
我們的爸媽完全不知道目前的狀況,奈特不想告訴他們,我也依照他的意思。他說他們或許會過度反應,我也沒有表示不贊同。雖然我知道我們的爸媽希望兩人將來湊成一對,但我不確定他們是否已經準備好看到我們在一起——尤其是當他睡在我們家隔音良好的地下室——

一切都進行得相當順利,奈特對我說出所有我想聽的話:他稱讚我漂亮而完美無缺,當我們親吻時他幾乎停止呼吸。
我簡直就像置身於天堂。

我們彼此親吻,接著又再度親吻,然後又繼續不斷親吻,但很快這樣已經不夠了,很快地雙手開始摸索,衣服開始脫下來——這些都是我所期待的……但未免也發展得太快了一點。不論我給他多少,他都想要得到更多,而我只能選擇抗拒。我們每次在一起,到最後都變成在爭執我要讓步多少。
我等了這麼久才到達這個階段,我不想要進行得太匆促。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不能享受此時此刻,享受在一起的時光,而不是急著邁入下一步。
我所說的下一步,當然是指肉體方面的下一步。
我們很少討論有關於兩人關係的下一步。

過了幾個禮拜,奈特開始告訴我,他覺得我是他的真愛,他說只要我願意讓他用他的方式愛我,一定會非常完美。
這正是我一直幻想的情境,也是我一直想要的。所以我想,好,我就做吧,因為是和他在一起,而這是最重要的。

我決定給他驚喜。
我決定相信他。
我決定要大膽嘗試。
我把每一個步驟都安排妥當:那天我們爸媽會在外面待到很晚,整棟房子都屬於我們。

「潘妮,妳確定妳真的想這麼做嗎?」崔西那天早上問我。
「我確定我不想失去他。」我回答。
這就是我的論點:這麼做是為了奈特,和我想要什麼沒有關係,完全是為了他。

我希望事情發生得很自然。我希望他事先完全沒有預期,然後為了(我)如此完美而感動。他甚至不知道我在家——我希望他以為我當天晚上在外面,好製造更大的驚喜。我希望讓他知道我準備好了,心甘情願,也能夠辦到。我把一切都計畫好了,只剩下我要穿的服裝,於是我偷溜進姊姊麗塔的房間,搜尋她的衣櫃,找到一件白色絲質細肩帶小可愛,布料少到不會留下太多想像空間。接著我又拿了她的紅色蕾絲長袍。

當我準備好之後,便下樓到奈特在地下室的房間。我開始脫下長袍,心中同時感覺到興奮與緊張。我等不及要看看奈特見到我時的表情,我等不及要向他證明自己的感情,而他一定也會產生同樣的感情。
我打開燈,展開笑容。
「驚訝嗎?」我高喊。
奈特的頭從沙發椅背探出來,臉上帶著驚恐的表情。
「嗨……」我把長袍丟到地上,靦腆地說。
接著第二顆頭也探出沙發椅背。
是一個女孩。
和奈特在一起。

我僵立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輪流看著他們兩人忙著穿上衣服,最後我也撿起地上的長袍穿上,試圖緊緊裹住自己。

女孩開始咯咯笑。「你不是說你妹妹今天晚上不在家嗎?」
他妹妹?奈特根本沒有妹妹!我試著告訴自己,眼前見到的景象一定有合理的解釋——奈特不可能會對我做出這種事情,而且還是在我家裡——也許這女孩剛剛在外面出了車禍,而奈特把她帶進屋裡,呃……安慰她。或者他們是在排演夏季公演的戲劇,標題是……裸體的羅密歐與茱麗葉。或者我其實睡著了,只是在做一場惡夢。

只是……不。
女孩穿上衣服之後,奈特迴避我的視線,帶她上樓。
真有紳士風度!
過了幾乎像是永恆般長久的時間之後,他回來了。
「潘妮。」他伸出手臂環繞在我的腰際。「很抱歉讓妳看到這種情況。」
我試著想要開口,但卻無法發出聲音。

接著他把手臂放在我肩膀上,隔著長袍撫摩我的肩膀。「我很抱歉,潘妮,真的很抱歉。妳得相信我,我做了一件蠢事,我是個大白痴。」

我搖搖頭。「你怎麼可以這樣?」我的喉嚨繃得緊緊的,最多只能發出耳語的聲音。
他湊近我說:「說真的,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當然,剛剛也沒有發生任何事——真的沒有。她根本不算什麼,妳知道妳在我心目中有多麼重要,妳是我唯一想要在一起的人,妳是我心愛的對象。」他把手挪到我背上。「這樣會讓妳好一點嗎?告訴我該怎麼做,潘妮。我絕對不想要傷害妳。」

我內心的震驚逐漸消褪,接著湧出的是熊熊怒火。我甩開他的手說:「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這樣!」(這句話到最後是用吼出來的。)

「拜託,我已經道歉了。」
「你道歉了?」
「潘妮,我很抱歉。」
「抱歉?」
「別這樣。聽我說,我可以解釋。」
「很好,那麼——」我坐在沙發上。「開始解釋吧。」

奈特緊張地瞥著我,顯然沒有想到我真的會坐下來聽他解釋。
「潘妮,那個女孩跟我真的沒有什麼。」
「看剛剛的情況,不像是沒有什麼的樣子。」我把長袍的腰帶拉緊,並抓了一個沙發椅墊遮住我的雙腿。
奈特嘆了長長的一口氣。「哎,別大驚小怪的。」他說完坐在我旁邊,雙手抱在胸前。「好吧——如果妳不接受我的道歉,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道歉?」我笑了。「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一切?我以為你說過,我是特別的。」我低下頭看著地板,對於自己提起這件事而感到羞恥。

「潘妮,妳真的很特別,可是……拜託,妳以為會發生什麼事?」奈特的臉變得通紅。「我是指,就像這樣。妳跟我在一起……我們……我們……呃,就是這樣……」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幾天前的奈特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某個……野獸。

「你在說什麼?」
「老天爺!」奈特從沙發上跳起來,開始來回踱步。「這就是我要說的!看看妳,就像我們小時候一樣坐在這裡,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好吧,我從很久以前就想要得到妳了,潘妮——從很久以前!可是即使妳以為妳想要我,事實上卻不想要,妳想要的只是童年版純真可愛的我——那個握著妳的手親吻臉頰的奈特——好吧,小奈特已經長大了,或許妳也應該長大。」

「可是我……」
「可是妳怎樣?妳穿上妳姊姊的睡衣?那只是小孩子的把戲而已。在妳腦海中,就只有永恆的結婚典禮,沒有蜜月,不會脫下禮服做任何事。但妳知道嗎?人類會做愛,這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開始發抖,受到嚴重的打擊。

奈特搖搖頭說:「我根本不應該跟妳在一起的。我能說什麼?我感到厭倦,向妳的幻想投降會比抗爭更簡單一些。我承認,妳的確具有郊區小女生的可愛氣質,只是我沒想到妳會讓自己成為一無是處的笑話。」

我感到噁心,眼淚開始滑落我的臉頰。

「別這樣。」奈特坐下來,將手臂環繞在我身上。「妳可以繼續對我多吼幾句,這樣妳就會感覺好些,然後我們就可以繼續前進了。」

我把他甩開,奔上樓梯。
遠離奈特。
遠離他的謊言。

但我沒辦法躲避,他還要在我們家住上兩個禮拜,每天早上起床之後,我都得面對他——看著他走出家門,知道他或許會和那個女生在一起,知道他必須找別的女人,因為我不夠好,他永遠不會用「那種眼光」來看我。

每天我都會想起自己有多麼失敗,多年以來夢寐以求的事情竟會傷害我到無法想像的地步。

這件事我在家中只告訴姊姊麗塔,並且要求她發誓守密。我知道這件事會傷害彼此父母親長年來的深刻友誼,而讓奈特來破壞它感覺並不公平。更何況我自己也覺得很羞恥,我不能讓爸媽知道我有多蠢。

麗塔努力安慰我,甚至威脅奈特如果接近我十呎以內就要宰了他。但即使他距離我一百呎,對我來說也太近了。
「潘妮,一切都會沒事的。」麗塔用手臂環抱著我,向我保證。「每個人在成長的過程中,難免都會被小石頭絆到。」
但是我不是絆到小石頭,而是撞上一面磚牆。
我永遠不想要再承受同樣的痛苦。
 
第三章

我感到悵然若失,我必須躲起來,逃離一切。
只有一件事情能夠讓我解除痛苦:我去找四個絕對不會背叛我的男人,他們絕對不會讓我心碎,也不會讓我失望。
約翰、保羅、喬治、林哥(註2)。

任何人只要曾經因一首歌而獲得拯救,或是藉由一首歌喚起某種情感或回憶,或是在腦中藉由播放音樂來淹沒某段對話或場景,就會明白我的心情。

當我遭到奈特批評而受創時,回到房間之後便將音響的音量開到極大,甚至連床都在震動。披頭四永遠是我的安全毯,他們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經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事實上,要不是因為披頭四,我根本不會出生。

我爸媽是在約翰.藍濃被刺殺的那天晚上在芝加哥一座公園搭起的臨時祭壇相逢的,後來他們又依據披頭四的三首歌曲替自己的女兒命名:〈露西在天上戴著鑽石(Lucy in the Sky with Diamonds)〉、〈可愛的麗塔(Lovely Rita)〉、以及〈潘妮巷(Penny Lane)〉。

我的兩個姊姊幸運地得到正常的中間名,但我爸媽卻給了我完整的藍濃/麥卡尼(註3)歌名作為名字:潘妮.巷。我甚至是在二月七日出生的,也就是披頭四第一次來到美國的紀念日。我不相信這只是巧合,我猜我媽非常有可能會為了讓我在這一天出生而拒絕提早分娩。

我們家的家庭旅遊幾乎都在英國利物浦度過,我們寄出的每張聖誕卡都是披頭四專輯封面的圖案。老實說,我或許應該要痛恨披頭四,作為某種反叛的形式,但相反地,披頭四卻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不論我高興或悲傷,都會從他們的歌詞與音樂得到慰藉。

此刻我試著用最大音量的「救命!」(註4)來遺忘奈特的話。我一邊聽音樂一邊拿出日記,皮革封面的日記本在我手中感覺格外沉重,好幾年來記錄在其中的情感替它增添重量。我打開本子,瀏覽其中的內容,幾乎都填滿了披頭四的歌詞。對於其他人而言,或許只是無意義的聯想,但對我來說,這些歌詞比字面上的意義更重要,就像是一幅幅的生活照:有悲傷、有喜悅,也有與男孩子相關的事。

其中當然也有不少令人心碎的經歷。我開始瀏覽過去的交往記錄。
丹.沃克,四年級(註5),根據崔西的說法,他是個「超正點的男人」,我在剛上高二的時候和他交往了四個月,一開始事情進行得還不錯——如果你對「不錯」的定義是每星期五和城裡所有其他情侶一起去看電影、接著去吃披薩——後來丹開始把我跟《成名在望》這部片中同樣叫潘妮巷的女孩搞混。電影中的女孩是個超誇張的搖滾樂迷,所以丹那顆笨腦袋就以為如果他用吉他彈〈通往天堂的階梯(Stairway to Heaven)〉這首經典名曲,我就會放棄所有抵抗。但我很快就理解到,外表和吉他技術是沒有任何關係的。當丹發現我堅持不肯脫下褲子,便改彈別的曲調了。

接著我又認識了德瑞克.辛普森,我很確信他跟我約會的唯一理由,是因為他以為我那當藥劑師的母親可以給他毒品。
達崙.麥克威廉也好不到哪去。在我今年夏天為奈特狂熱之前,我們交往了一陣子,他原本表現得可圈可點,但後來卻開始和蘿拉.加沃斯基搭訕,而她又是我的好朋友。最後他因為同一天和我們兩個約會而露出馬腳,他完全沒想到我們兩人會彼此對照行事曆。

丹(Dan)、德瑞克(Derek)、達崙(Daren)——光是高二這一年,我就被這些傢伙背叛、欺騙、利用。我學到什麼教訓?遠離名字以D開頭的男孩,因為他們都是惡魔(Devil)。
也許奈特的真名是〈破壞夢想的但丁(Dante the Destroyer of Dreams)〉,因為他比那些D開頭的傢伙加起來還要惡劣十倍。

我放下日記。沒錯,我很氣奈特,但我更氣自己,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這些交往經驗除了讓我心碎,又給了我什麼?我應該更聰明、更懂事才行。
我是否真的希望繼續被利用?真的有人值得我去跟他交往嗎?
我以為奈特值得,但我錯了。

我起身想要打電話給崔西——人在悲傷時都需要同伴——然而這時我瞥見某樣東西。我走向我最喜歡的披頭四海報,用手撫摸上面的文字:比伯軍曹寂寞芳心俱樂部(Sgt. Pepper's Lonely Heart Club Band)。

過去七年以來,我每天都看到這張海報,這張專輯是我最喜歡的唱片之一,我曾經反覆聽上好幾百遍,不過這個專輯名稱在我眼中一直都像一個很長的單字。然而現在其中七個字卻和其他文字分開,透露出嶄新的意義:

寂寞
芳心
俱樂部

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這些文字具有特殊的意義。
寂寞、芳心、俱樂部。
理論上,這個名詞聽起來應該很悲哀,但專輯中的音樂卻完全沒有悲哀的氣氛。
不,「寂寞芳心俱樂部」是和悲哀完全相反的東西,它充滿了活力。
答案一直就在我面前:我可以找到不再被背叛、欺騙或利用的方式。

我要停止和爛男人交往並折磨自己。我可以享有單身的所有好處,也終於可以專心做自己。高三會是我——潘妮巷.布魯恩,寂寞芳心俱樂部的創始人兼單一成員——最棒的一年。
 
Come Together
〈大家一起來〉
“…you’ve got to be free…"
……你必須得到自由……
*收錄於披頭四1969年的專輯《艾比路(Abbey Ro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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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日期】 

2012年2月15日起至2012年3月15日止 

 

【活動辦法

《寂寞芳心俱樂部》裡的潘妮說:「任何人只要曾經因一首歌而獲得拯救,或是藉由一首歌喚起某種情感或回憶,或是在腦中藉由播放音樂來淹沒某段對話或場景,就會明白我的心情。」

請寫下哪一首歌曲對你別具意義?為什麼?
分享你最喜歡的歌曲對你而言的意義,就有機會獲得《寂寞芳心俱樂部》實體書一本!總共有10個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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