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魚翅與花椒:英國女孩的中國菜歷險記》| 扶霞.鄧洛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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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食物閃耀著螢光色澤,好像隨時都會醒來……


YK1052 魚翅與花椒 9789862620854  

      
◎西方世界的中菜權威,最動人的飲食文化記述
◎張國立、梁幼祥、黃國華 專文推薦
◎林西莉、莊祖宜、蔡珠兒 聞香叫好
◎Amazon讀者四顆半星推薦

美食名家強力推薦

林西莉 作家,著有《漢字的故事》《古琴的故事》
張國立 作家
梁幼祥 美食評論家/北京中央人民廣播電台美食節目主持人
莊祖宜 飲食作家,著有《廚房裡的人類學家:其實,大家都想做菜》
黃國華 文字工作者
蔡珠兒 作家


在這裡,你無法明確判斷眼前的東西能不能食用。你可以津津有味地嚼一頂帽子,或是朝牆壁咬下一大口;同樣的,你也可以用午餐的食材蓋一間小屋子。


在這裡,只要一把刀,就能把食材處理成各種形狀。你可以「切」,可以「片」,也可以「斬」「砍」「捶」「刮」「剜」,再加上切入的角度和切割的方向,變化出千變萬化的刀法。

在這裡,食物完全融入人們的日常生活,甚至人們的語言。他們說在愛情裡嫉妒的人是「吃醋」,「吃苦」則是對於生存的悲傷與艱難最好的形容。


這裡是中國,一個奇妙的飲食大國。



這本書是關於中國菜出乎意料的美好,也是一個英國女孩在中國的冒險故事



獲得英國飲食作家工會大獎肯定的扶霞在一九九四年前往中國長住。打從一開始她就發誓不論人家請她吃什麼,不管那食物有多麼古怪,她一律來者不拒。在這本難得一見的回憶錄中,扶霞追溯自己和中國飲食之間的關係演進:第一次與四川料理相遇時的神魂顛倒、親眼目睹雞鴨被宰殺時的驚嚇、體驗千變萬化的刀工、對養生飲食的嘆服、品嘗珍稀野味時內心的道德兩難等等。



在這段迷人的旅途中,扶霞曾經是川菜廚師學徒,也曾試圖說服中國人「西餐」既不單調也不簡單,結果卻令人啼笑皆非;她還品嘗過各種珍禽異獸,包括狗肉、果子狸、蠍子、兔腦殼、卵巢脂肪製成的雪蛤。但一個西方人究竟可不可能完全接受中國的飲食習慣?當扶霞回到英國老家的廚房時,她看著一隻鮮嫩的淺綠色毛毛蟲,猶豫著該不該把牠吃下去……



透過扶霞的眼睛,我們得以用全新的角度來了解我們熟悉的中國菜。原來不同地方的食物,都有其獨一無二的氣質。川菜的辣帶著一絲絲的甜味,就像悠閒而迷人的四川人,總是帶著一絲甜甜的體貼;湘菜直接又毫無妥協餘地,就跟那裡培養出來的軍隊領袖一樣;揚州菜則是太平盛世的食物,溫暖而撫慰人心。



從四川熱鬧的市場到甘肅北部荒僻的風景,從福建的深山到迷人的揚州古城,本書呈現了中式料理讓人難忘的美妙滋味,也深刻地描繪出中西飲食文化差異,兼具人文觀察與幽默趣味。這是世上最令人目眩神迷的烹飪文化,最道地的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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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霞.鄧洛普

扶霞.鄧洛普在牛津長大,於劍橋大學取得英國文學學士學位,其後於倫敦亞非學院以名列前茅的優異成績獲得中國研究碩士學位。一九九四年,扶霞在獲得了英國文化協會獎學金補助後,前往中國四川大學就讀一年;其後又在四川烹飪高等專科學校接受了三個月的專業廚師訓練。

扶霞著有三本書,分別是《四川烹飪》(Sichuan Cookery,在美國以《天府之國》(Land of Plenty)書名出版)、《湘菜譜》(Revolutionary Chinese Cookbook:  Recipes from Hunan Province)、《魚翅與花椒》(Shark’s Fin and Sichuan Pepper: A Sweet-Sour Memoir of Eating in China)。她在BBC中文頻道首度與中國當地電台合作時,擔任與成都電台合作的「吃東吃西」電台節目共同製作人,這是一系列以飲食為主題的雙語節目。

她的文章曾刊登於各大報章雜誌,包括《金融時報》《紐約客》《美食家》《四川烹飪》雜誌等。她的作品也先後贏得了許多獎項。二○一○年,湖南省政府特別頒獎以肯定扶霞對湖南料理國際化的貢獻。

扶霞在最近十年裡,長期從事演講與烹飪示範工作,有時是獨立進行,有時則是和中國廚師合作,足跡踏遍了巴塞隆納、雪梨、紐約、加州、杜林、北京、上海與成都。她還曾擔任過中國烹飪旅行團的領隊。扶霞目前是倫敦「水月巴山餐飲集團」的顧問,負責對這家川菜館的菜單提出建議,同時指導或協助員工訓練,以及接待媒體的採訪。

譯者簡介
鍾沛君

台大外文系、輔大翻譯研究所畢業,專職中英同/逐步口譯、書籍文件筆譯,譯有暢銷書《大腦、演化、人》《與神共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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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什麼都吃
 
在一間時髦的香港餐廳裡,桌上擺著對半切開的皮蛋配酸薑做為開胃菜。這是我第一次來亞洲,過去我幾乎不曾在餐桌上看過這麼讓人反胃的東西。它們就像是會在噩夢裡出現的怪物眼球,黑漆漆的、用威脅的神色從餐桌上瞄著我;褐色半透明的蛋白,看起來髒兮兮的;蛋黃軟糊糊的,顏色是黑色夾雜層層疊疊的綠色和黴灰色,周圍還飄散著讓人昏厥的硫磺味。

出於禮貌,我試吃了一塊,但是那令人作嘔的氣味馬上就讓我覺得想吐,我根本吞不下去。蛋黃在我的筷子上留下一道狡猾又惡毒的黑色微笑,死纏不放,威脅著要污染我接下來吃的每一樣食物。偷偷地,我用桌布擦掉那抹笑容。
 
這道皮蛋是我的遠房表哥薩巴斯汀點的,他讓我在出發去中國前在他家先住幾天。他和他那些歐亞混血的朋友,都開心地大啖這些切開的皮蛋。我不能讓他們發現我的不安,這可是面子問題。畢竟我應該是個充滿冒險精神的美食家。 

我從小就開始探索食物。我在一個充滿各種異國風味的家庭長大。我母親是牛津的英文老師,教的是非英語系國家的學生。我小的時候,她來自世界各地的學生常常會用我們家的廚房,烹調出讓他們想起家鄉味的大餐;他們分別來自土耳其、蘇丹、伊朗、西西里、哥倫比亞、利比亞、日本等國。

在我們家幫忙家務換取寄宿的日本女孩會幫我們姊妹做飯糰當早餐;同樣寄宿的西班牙男孩會打電話給他媽媽,問出她最拿手的西班牙海鮮飯到底是怎麼做的。我母親則會做我的印度教父維傑傳授給她的咖哩;而我父親會嘗試用食用色素做紫薯泥配綠炒蛋之類的實驗性菜色。我的奧地利教父來訪時,會準備戰時在緬甸和錫蘭當突擊隊員時學到的好菜。

當大部分英國人都在吃烤約克夏香腸布丁、牛肉馬鈴薯餅、乳酪通心麵的時候,我們吃的是鷹嘴豆芝麻醬、扁豆咖哩、土耳其優格沙拉「恰遮克」,還有西西里茄子燉菜。所以我絕對不是那種看到蝸牛或腰子就臉色發白的女生。 

但是中國菜可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我小時候當然吃過外帶的中國菜,像是紅通通的炸糖醋肉球、雞肉炒筍子、蛋炒飯之類的。後來我也去過幾間倫敦的中國餐館。可是即使有這些經驗,我在一九九二年秋天第一次到香港和中國時,還是受到了很大的美食衝擊。 

那趟旅行源起於當時我擔任亞太地區新聞的副編輯,因而開始對中國產生興趣,在讀了幾個月關於中國的文章後,我決定親自去瞧瞧這個國家。我在香港也有幾個朋友,所以那裡就是我的第一站了。我馬上對當地的食物深深著迷。在那邊擔任平面設計師的薩巴斯汀,帶我去香港島上的灣仔參觀那裡的傳統菜市場。

其他離鄉背井的西方朋友也帶我去了各種餐廳,點了他們最愛吃的菜,那些是許多令人愉快的驚喜:精心烹調的燒鵝、閃閃發亮的新鮮海產、一道又一道的精緻餃類點心。就連在最便宜、最不起眼的餐館裡,我吃到的炒菜和煲湯都比我在英國吃到的好吃。餐廳裡供應的菜餚種類之多更是讓人眼花撩亂。但是我也碰到了很多讓我不知所措,甚至作嘔的新食材。 

那天和薩巴斯汀和他的朋友吃過晚餐後,我很快就跨越邊界進入中國,搭慢車到廣州。我在廣州去了在西方人之間惡名昭彰的清平市場,這裡的肉品區籠子裡關著毫無生氣的獾、貓、果子狸;藥攤上展售著一袋袋曬乾的蛇、蜥蜴,還有蠍子。那天我的晚餐是青蛙砂鍋和炒蛇肉,而且蛇肉上還有皮,對西方人來說,看起來就和真的蛇沒兩樣。

在這些東西當中,有些是意外地好吃,例如炒蛇肉;但有些的味道或質地倒是讓我毛骨悚然,像是討厭的皮蛋(西方人把這叫做「千年蛋」,thousand-year-old eggs)。 

我從來不是拒絕嘗試新口味的人。雖然就某些方面來說,我是一個謹慎的人,但是我也有挺橫衝直撞的一面,這讓我常常脫離我所熟悉、自在的生活領域。我到中國之前已經在歐洲各地和土耳其旅遊過,早就習慣面對驚奇與挑戰。

我父母養大我的過程裡,我也是符合英式禮儀地有什麼吃什麼;而且在中國,不管碗裡的是六隻腳的還是飄著硫磺味的東西,碗裡還剩下食物就離席,簡直就是罪不可赦。所以在我第一次的旅行裡,從一開始我就毫不思索地要求自己鼓起勇氣,吃下中國人端到我眼前的任何食物。 

打從最早的歐洲商人和傳教士開始記錄他們對中國的印象起,外國人就對中國人的飲食瞠目結舌。在十三世紀晚期,根據馬可波羅語帶不悅的記載,中國人喜歡吃蛇和狗,他還說某些地方的人甚至還吃人肉。

法國耶穌會歷史學家杜赫德在一七三六年用記載奇聞軼事的語調描述了奇特的中國飲食:「鹿鞭……熊掌……他們肆無忌憚地吃貓、田鼠這類的動物。」中式餐宴常常使得外人驚恐萬分,因為宴會上會有魚翅、海參等等口感奇怪的珍饈,而且有太多的食材都是他們認不出來的東西。

英國外科醫生唐寧在十九世紀描述了英國水手在廣州的貿易港時是如何小心翼翼挑選食物,「以免發現自己吃得津津有味的其實是蚯蚓,或是大啃貓的纖細骨頭。」 

在約兩個世紀過後的二十一世紀初,中國菜已經成為英美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在英國,就算是最小的城鎮裡都會有中國餐館;超級市場的貨架上也排列著中式速食包和炒菜用的醬料;現在百分之六十五的英國家庭都有中式炒鍋。二○○二年,中國菜甚至擠下印度菜,榮登英國人最喜愛的「民族」料理寶座。

然而在這些表象之下,西方人對「未知」的那種陰鬱、扎實的恐懼卻依舊存在。《每日郵報》(Daily Mail)在二○○二年刊出了一篇惡名昭彰的文章,標題是「大雜燴,大雜碎!」(Chop Phooey!)。這篇文章譴責中國菜是「世界上最狡猾的食物,創造出這種食物的國家人民吃的是蝙蝠、蛇、猴子、熊掌、鳥巢、鯊魚鰭、鴨舌頭還有雞腳。」

這篇文章反映出早期歐洲旅行者的恐懼,說你永遠都不能肯定「那個你用筷子平衡地夾住、閃耀著螢光色澤的食物」到底是什麼東西。 

英國媒體最喜歡報導,而且顯然大眾也很喜歡看的就是哪間中國餐館在賣狗肉火鍋或是燉煮睪丸這類生動刺激的新聞。這些可怕的美食似乎有令西方人無法抗拒的吸引力。二○○六年,北京專賣睪丸料理的「鍋裡壯」餐廳報導在BBC新聞的網站上長期高居最受歡迎的文章之一。

隔年,英國電視播出了喜劇演員莫頓到中國旅行的四集節目,其中報導的中國文化之一就是食物。而他們主打什麼食物?狗肉和睪丸!距離馬可波羅寫出中國人愛吃狗肉,已經過了七個世紀,法國耶穌會教士杜赫德因鹿鞭大感驚異,也已經是三個世紀前的事,但西方人卻還是念念不忘,甚至是著迷於這些中國美食界難登大雅之堂的食物。 

奇妙的是,整體來說,中國團體面對這些詆毀的刻板印象都保持沉默。也許是因為他們覺得「什麼都吃」是不值得一提的。雖然典型的中國菜會有大量的穀物、蔬菜、豬肉,依照不同區域的情況也許搭配一點魚肉或海鮮,但是幾乎沒有什麼東西不能入菜。雖然大部分的人其實幾乎都不吃狗肉或驢鞭,就算會吃也不常吃,可是吃這些東西的念頭在中國倒也不是禁忌。 

一般來說,中國人並沒有把動物的世界分成寵物區和食用區。除非你是謹守戒律的佛教徒(而且區域偏好也有影響),不然你可能就是什麼都吃。同樣的,在肉販剁開動物軀體的時候,也沒有把「肉」和「空有口感沒有味道的不能吃的部位」(例如毛肚、牛筋)分開的觀念。中國人傳統上喜歡把整隻動物吃光,這是在英國以供應內臟料理而著名的餐館老闆韓德森夢寐以求的。

詩人伊薛伍德在一九三○年代到中國的時候,難忘地寫下:「沒有東西是明確地可以食用或不能食用。你可以津津有味地嚼食一頂帽子,或是朝牆壁咬下一大口;同樣的,你也可以用午餐的食材蓋一間小屋子。」 

對我來說,中國人無所不吃的顛峰之作,應該可以拿我認識的一位湖南省廚師兼餐館老闆寫的食譜做為代表。這本美觀、全彩的食譜,上演了所有對中國菜小心謹慎的外國人最害怕的夢魘。各種家禽類的頭和腳,懶洋洋地垂掛在湯鍋或是菜盤的邊緣;十個魚頭從豆腐和蛋白形成的「海」向外窺伺,牠們微張的嘴巴裡塞著用自己的肉所煮成的魚球;十一隻蛤蚧(大壁虎)剝去部分的皮,油炸到像雞塊一樣金黃酥脆的程度,炸過的身體前後被布有鱗片的尾部和頭部包夾,而在烹飪時煮碎的眼睛部分則用新鮮的青豆取代;還有一個大淺盤上放著十隻完整的馬蹄水魚(一種鱉類),看起來就像牠們隨時都會醒來,拖著步子離開。 

在書裡我最喜歡的一張照片是一個打發的蛋白布丁,裝飾著用黑櫻桃酒浸漬的櫻桃,還灑上了碎巧克力片。真是可惜啊,我心想,這張照片把這些巧克力碎片拍得像螞蟻一樣。直到我仔細盯著那張照片旁的小字看,才發現這道「布丁」的名字叫做「雪山神蜉」,而且上面灑的真的就是螞蟻。

下面的說明是這道菜「有去風溼,通經絡之功效」。然後呢,在第四十五頁,最讓西方人瞠目結舌的一道菜出現了:一整隻乳狗,烤得香脆,四肢攤開趴在盤子上。因為先前遭到切肉刀的敲擊,所以頭骨已經一分為二,兩邊各有一隻眼睛和一個鼻孔,還用芫荽和紅蘿蔔雕花精心裝飾。有哪一個種族歧視的漫畫家畫過的圖,能比這樣的影像更能夠表現出「可怕、無所不吃的中國人」這種刻板印象? 

我一九九二年第一次到中國的經驗,對我來說有重大的啟發。這個國家充滿活力,毫無章法,和我既定印象中,群眾穿著毛裝、揮舞著《毛語錄》的單調極權國家完全不一樣。透過火車的車窗,我凝視著有農夫和水牛在耕種的稻田、魚塭等鮮明的景色。

我造訪了廣州一個神奇的馬戲團,那裡的人會把蛇放到鼻尖,赤腳在碎玻璃上跳舞。我沿著桂林附近美麗的灕江騎腳踏車;我在長江三峽的渡船上和一群年長的政治代表談論文化大革命;每一樣我所見到的東西,幾乎都讓我深深著迷、無可自拔。回到倫敦,我報名了晚間的中文課程,並且開始為《今日中國》(China Now)雜誌撰寫每季一次的中國新聞綜合報導。

我開始嘗試蘇恩潔的《經典中菜食譜》(Classic Chinese Cookbook)裡面的一些中國菜食譜。這些都只是我對中國著迷的開始,往後更成為我的生活重心。隨著我對中國的了解愈來愈上軌道,我對中國菜的探索也愈來愈順利。 

對於旅行者來說,要讓自己的口味完全和當地一致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們吃的東西,是對自我的了解與定義中,相當關鍵的部分。在海外維持文化傳統不是件小事,而是我們發自內心深處認為,能夠保護自己免受未知威脅的方法。就像出外旅遊前先接種疫苗,保護身體不受到外國疾病侵襲,在海外吃熟悉的食物,也是暴露於陌生文化威脅下保護自己的方式。

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住在亞洲的英國殖民者,每天晚上盛裝打扮參加晚宴、啜飲雞尾酒並不全是為了娛樂而已;而是他們知道如果自己不這麼做,他們就會有失去自我的風險,就像那些在印度的英國怪胎一樣:他們全心投入當地文化,深入到忘記了自己真正歸屬的地方。 

十九世紀時,很多住在上海和其他條約港的英國居民都盡可能地迴避中國菜,他們靠著從家鄉進口的錫罐裝或瓶裝的「金屬」食物過活。在一九二○年代出版的《英華烹飪學全書》(The Anglo-Chinese Cookbook)裡(分為兩冊,英文版是家中的女主人看的,中文版是家中的廚子看的),列出了經典菜龍蝦別司(龍蝦濃湯)和鴿派愛(鴿子派)的做法;此外雖然也有一些匈加利穀拉許(匈牙利燉牛肉)或是印度咖哩之類的異國料理,但是完全沒有提到一丁點的中國料理。對於無所不吃的中國人,作者顯然有著揮之不去的深層恐懼。 

不知怎麼著,一個國家愈是陌生、當地人的飲食愈是和我們相去甚遠,這些居住在異鄉的人就會愈嚴格遵守家鄉的習慣。這樣比較安全。即使到了現在,我很多住在中國的歐洲朋友在家裡吃的,大致上都還是歐洲菜。你要是吃了外國的食物,就要自己承擔風險。吃啊,然後你無可避免地會鬆開將你繫在原本文化碼頭上的船繩,動搖你身分認同的根基。這是高風險的行為。 

所以這本書是關於中國菜出乎意料的美好。這也是一個英國女孩到中國的故事,她什麼都吃,而且有時候對於結果感到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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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日期】 

2012年6月8日起至2012年6月29日止 

 

【活動辦法


一個英國女孩到中國唸書生活,會和中國食物擦出甚麼樣的火花,又會如何形容她看到的食物呢?

貼上分享貼紙並從以下五個句子中選出你覺得描寫最生動有畫面的食物,簡單分享(約50字)你對這種食物的想法,就有機會獲得《魚翅與花椒:英國女孩的中國菜歷險記》新書一冊!

 

160x220讀創館貼紙 

<a href="http://bit.ly/MPOYcZ" target="_blank"><img sr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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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褐色半透明的蛋白,蛋黃軟糊糊的,顏色是黑色夾雜層層疊疊的綠色和黴灰色,周圍還飄散著讓人昏厥的硫磺味……我不曾在餐桌上看過這麼讓人反胃的東西——皮蛋。
 
2.鮑魚的肉質很軟,同時卻很結實,順口又有嚼勁,稍微帶著彈性;每一口咬到最後,都會出現微妙的黏性,但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這是我第一次了解到鮑魚確實的、感官上的吸引力,這樣的喜悅讓我覺得頭暈眼花。
 
3.生的海參是深灰色的、又乾又硬,看起來實在很像變成化石的糞便。烹煮海參前的準備很花功夫,你得先在鐵鍋裡用鹽把它烘到膨脹、起皺褶,或是用瓦斯的爐火直接把它烤到焦黑。然後把海參放到熱水裡,泡軟到可以刮洗乾淨的程度後,剖開腹部取出它的內臟。這麼大費周章之後,你得到的是什麼呢?一個質感既像軟骨、又像橡膠,長得像蛞蝓的東西,而且還有讓人聞到就快昏倒的腥味。
 
4.蒸螃蟹帶著夕陽的火紅橙色趴在我面前的桌上,蟹螯上細密的毛像長了苔,蟹腳還鑲了一圈尖尖的黃毛。啊,真好吃。蟹肉有深度的鹹香味,結合醋在酸之中帶有的蜂蜜甜味,和鮮明的薑辣味共同譜出絕妙的美味和弦。
 
5.所謂的「魚香茄子」是我吃過最妙的菜色之一:金黃色、炸得像奶般滑順的茄子用深紅色的辣醬烹調,沒有放真正的魚,但卻帶著甜酸的誘人美味。這是我過去從來不知道的中國菜。我就像得到了天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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