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潛進世界中心的我》| 莎賓娜‧貝爾曼
  • 想要更快樂的話,就往一個自己想像中的現實前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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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更快樂的話,就往一個自己想像中的現實前進吧!

潛進世界中心的我1           


   

 
真的能夠這樣活著嗎?我身在三百六十度的海洋和太陽的中間,內心這麼想著。

想要更快樂的話,就往一個自己想像中的現實前進吧。

她是與眾不同小姐,有著驚人的記憶力、理解力與專注力,是個大腦百分之十是天才的自閉症女孩。她的夢想是,打造一座沒有飢餓、恐懼、危險,脫離殘忍陰影的鮪魚樂園。

這是墨西哥得獎劇作家、記者和詩人莎賓娜‧貝爾曼令人驚艷的初試啼聲之作,《潛進世界中心的我》是本細膩而深刻的小說,筆觸輕柔,口吻尖銳,以幽默的態度探討自閉症人格、海洋生態、環境保護和商場炎涼,敘述一個原本不會說話的自閉症女孩如何變成馳騁商場的女強人。全書帶著淡淡的、海水般的鹹味,每讀一段,嚥一口口水,你的內心裡將湧起一種難以言語的氛圍,彷彿整顆心溫暖了起來。請細細的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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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賓娜‧貝爾曼 Sabina Berman

一九五四年出生於墨西哥,擁有多重身分,她是德系猶太人、墨西哥人,也是個劇作家。她的成就非凡,不僅讓讀者認同她的多重身分和追溯之旅,還開創了一個新的文學領域,透過想像和渴望增補片斷的回憶,以重新塑造過去的手法來描述現在。
她的父母是來自東歐的移民,從他們身上她繼承了文化、宗教和民族傳統。她在墨西哥市度過的童年時光,遇到舊世界的習俗和意第緒語以及身邊天主教西班牙語之間衝突不斷。她無法擺脫自己是墨西哥猶太人的身分,這深深地影響了她的寫作。不論她是在自傳中細數墨西哥的童年回憶,還是提到家族在波蘭和奧地利的生活,或者在創作新劇本,作品處處可窺見她的文化、語言、種族和宗教傾向。

貝爾曼吸引了各個層面的讀者,包括猶太人和非猶太人。她投注許多時間在墨西哥猶太人的事物上面,但她表示要維護其文化、宗教和語言實著不易,因為經常牴觸主流的文化跟語言。她在一九九一年發行半自傳體作品《祖母》,為了讓讀者更容易閱讀,還翻譯並解釋意第緒語可能不為人知的字彙。貝爾曼的翻譯對猶太人和非猶太人來說都相當重要,他們可能都不熟悉意第緒語和其文化。意第緒語之於她跟她的讀者都是陌生的。《祖母》一書也邀請她女性的讀者參加某個女家長也就是貝爾曼祖母的慶祝會──這在男性主導的社會和教規下並不常見。然而奇妙的是,這個特點讓貝爾曼擺脫傳統寫法,開拓另一個新的文學領域。

貝爾曼也在《祖母》一書當中提及影響她的身分和家庭的問題。她探討史上猶太人的流離失所,以及他們在內心和遠離以色列的地方保衛著一個不存在的家園。貝爾曼剖析她在墨西哥社會的地位,以及住在她不覺得自己是永久居民或公民的地方有哪些意義。她從自己和父母親的感受出發,探討這種被強加或是背負的飄泊身分的正反兩面。

她也藉由劇院的舞台探討自己錯綜複雜的身分和墨西哥猶太人豐富的歷史。她並不認識遭到墨西哥宗教裁判所迫害的猶太人,但她對這段動盪不安時期的描繪,肯定了猶太人落腳墨西哥的悠久歷史。她在一九八五年發行的《異端》(Herejía)一書中,讓讀者一窺墨西哥宗教裁判所的歷史面貌,替沉默的同胞發聲,證實墨西哥猶太人歷史的真實性和獨特性。她讓那些受害者對遭到迫害的過往提供不同說法,成功重寫猶太人歷史上的重要一章。她替女性文化思想大師史碧瓦克(Gayatri Spivak)定義的「從屬階級」(也就是被剝奪公民權的人,比方婦女同胞)發聲,助墨西哥猶太社區一臂之力,並證明他們活躍的角色以及對墨西哥歷史和社會無法抹滅的貢獻。

貝爾曼不只成功透過她的創新、前衛的戲劇作品跟半自傳體的動人故事,刻劃墨西哥的猶太族群,也擠身國內得獎作家之列。她的詩詞、短篇故事、新聞文章以及劇本都相當出色,曾獲得四次「墨西哥劇院獎」的殊榮。在眾多的獎項當中,她在二○○○年以《婦女與權力》電視劇獲頒「國家新聞獎」,一九七四年以《蝴蝶》贏得「多面詩詞獎」,一九七五年贏得婦女國際年的「拉丁美洲故事獎」。一九八三年以《洋基》、《異端》、《拼圖》、《小孩的美妙故事》,獲得「國家美術學院戲劇首獎」。

貝爾曼以她多重、開前鋒的劇作家、故事家、記者以及詩人身分聞名。她主張男女平等、爭取社會正義,接納不同的性別傾向,以及探討少數種族和宗教族群所遭逢的困境,這一直是她創作上的特色。她很高興能在文學上以獨特、不同的手法,將自己與眾不同的身分──猶太人、墨西哥人和女權主義者,發揮到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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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
……白色沙灘……

大海波光粼粼,延綿到地平線盡頭。
接著是白色沙灘,撲上來的海浪,碎成一地的泡沫。然後,高掛天際的太陽,發出熠熠的白色光輝,模糊了輪廓。
我渴了。
我放下筆,起身去喝杯水。

然後,忽然有一天,有個小女孩坐在白色沙灘的一塊紅布上,膝蓋屈在胸前,銬著腳鐐,穿著涼鞋,這個乾瘦的小女孩,前後搖擺身體,嘴裡喃喃唸著:
「我。」
一次又一次:
「我。」
「我。」
這個瘦巴巴的小女孩穿著寬大的白色T恤,風一吹衣服就鼓起來,她屈著兩條腿,膝蓋靠著前胸。小女孩對著風跟大海喃喃唸著:
「我。」
「我。」
這時,一個浪濤拋得好高,跌落,發出澎湃巨響,小女孩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她消失了,不見了。「我」上哪兒去了呢?這個字眼的脆弱結構已經消失無蹤,剛才的位置上只剩下偌大的「不是我」,只剩大海。
我起身,再去喝杯水。

有個人迎著風,牽著她的手,牽著這個乾瘦的小女孩,她的白色T恤蓋到大腿,這個人在沙灘上鋪了紅色的布,讓小女孩坐下來,然後要她唸東西。重複地唸。
「我。」
「我。」
每到下午,這個情景都會上演好幾次。情景上演時,她坐在沙灘上不停搖擺身體,嘴裡唸著「我」,聲音一出口,就被摔落、化為泡沫,在沙灘上快速滑動的浪潮聲中掩去。

後來我的伊莎貝阿姨告訴我,她遠從加州柏克萊,來到墨西哥錫那羅亞州的馬薩特蘭市,是要繼承遺產,那是一間名叫「安慰」的工廠。「安慰鮪魚工廠」,是全世界跟漁業最格格不入的名字,正如多年後一名行銷專家告訴我們的事實。
某天的馬薩特蘭小機場降落跑道上,我的伊莎貝阿姨步下了一架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飛機,她一身白色裝扮,穿著白褲子和白色亞麻襯衫,戴著寬邊草帽以及大墨鏡,穿過跑道時,她伸出右手按住脖子後面,以免風吹走了帽子。
接著,她從飛機場直奔鮪魚工廠。她繼承的財產價值好幾百萬美金。工廠面積足足有兩個社區大,包括兩棟水泥建築、一棟玻璃帷幕大樓,從大街可直通專屬的碼頭,二十艘鮪釣漁船停泊在四座碼頭邊的水面上,搖啊晃的。
我的阿姨討厭工廠,嫌它空氣裡瀰漫著一股鹹腥氣味,還混合死魚的腐臭味。
她一襲純白的亞麻衣裳,就這麼踏進了第一棟沒有窗戶的水泥建築,她走到工作桌旁,停下了腳步,頭頂上有一片烏雲似的蒼蠅嗡嗡作響,女工們圍著這八張桌子,有條不紊地清理鮪魚的內臟。
她寧願抬高頭,望著那堆蒼蠅,然後開口問道:
「真該死,為什麼不噴些殺蟲劑?」
「女士,」帶著她參觀的員工回答。「因為殺蟲劑的化學物質會污染鮪魚。」
於是,她才低下了頭。
女工們圍著桌子清理鮪魚內臟,她們的動作整齊畫一。一個拿刀將魚腹剖開,那樣子就像從側面拉開一條拉鍊。接著,她把魚遞過去,下一個戴著粉紅乳膠長手套的人將內臟一次清乾淨,然後扔到桌子前地上的紅色、粉色以及紫色內臟堆。第三個人則一刀剁斷魚頭,將魚丟到身旁的鐵桶裡。

我的伊莎貝阿姨作嘔不已,先是摀住了嘴巴,然後踩著白色的木頭高跟涼鞋,匆匆走過滿地的血水跟粉紅色的海水泡沫,衝進一間上百隻蒼蠅飛舞的廁所,一股死魚臭味和剛如廁完的糞便味撲鼻而來,還沒走到馬桶,她就已經吐在洗手檯上了。
還有更糟的事正等著我高雅的伊莎貝阿姨。
她搭了一輛計程車,車子開進一座矗立水泥小屋、柏油路面到處坑坑疤疤的村莊,陽光將柏油路照得像鋼板那樣發亮,然後停在她從祖父那兒繼承來的房屋前。也就是說,我的曾祖父。
屋前有座庭院,草地又乾又黃,巨大的棕櫚樹垂著乾枯、缺少生氣的長葉子。屋子是一棟頹圮的白色小別墅,法式風格,兩層樓高,屋簷裝飾著飛揚的城垛。小別墅地板鋪著棋盤似的黑白兩色大理石,屋內的空氣冷冽,屋頂已經毀壞,鋼梁垂吊在半空,落地窗不是缺了玻璃,就是已經龜裂,小門的木頭腐朽不堪。這棟法式小別墅是我的曾祖父在十九世紀蓋的,他就是安慰鮪魚工廠的創始元老。
她來到一間有面海落地窗的臥室,裡面有一張雙人大床,床上擺著兩個霉爛的枕頭,其中一個中間破了洞,就像個火山口,成了紅螞蟻的窩,一列列的螞蟻爬下床的四隻腳,通過四扇門下面的縫隙,爬向二樓通向十二個房間的四條走廊。
所以第一晚,我的阿姨睡在客廳裡找到的一張吊床裡,床綁在兩根陶立克式柱子之間,不遠處還有一扇面海的落地窗,一樣少了玻璃。
聽我阿姨說,半夢半醒之間,她聽到了腳步聲,然後感覺鼻子附近有股呼氣。
她嚇得半死,睜開了眼,乍見披頭散髮、半張臉被遮住的身影。那抹黑暗的影子光溜溜的,躲在亂髮後的一雙大眼,正打量著她。一個野東西正盯著她不放。
「妳是誰?」伊莎貝阿姨喃喃問道。
那東西往後退了兩步。
伊莎貝阿姨立刻從吊床下來,那個東西又往後退了兩步。
伊莎貝阿姨往前踏了兩步,那個東西馬上拔腿狂奔,比起伊莎貝阿姨怕她,她還更怕伊莎貝阿姨。
伊莎貝阿姨看到那個東西在一片暗藍裡,像抹影子般奔下樓梯,衝向地窖,她聽見了關上木門,拉上門閂,還有地窖裡東西砸向牆壁的悶響,依我的伊莎貝阿姨推估,響聲持續了二到三個小時,還不時夾雜可怕的哀嚎聲,她神經繃緊,從行李箱裡拿出一瓶威士忌,躺回吊床,大口大口豪氣地喝掉半瓶,可是就算如此,那響聲還是驅走了所有睡意,直到破曉的最後一聲哀嚎和碰撞聲後,才終於恢復了安靜。

當她睜開雙眼,正午的陽光已經映照在大理石地板和白色牆壁上,廚房傳來忙進忙出的聲音。
那是家裡的幫傭肥嬸,她正在用研磨罐磨咖啡豆。兩個女人打過招呼後,肥嬸將咖啡粉倒進裝滿沸水的咖啡壺裡,再將壺裡的咖啡倒進裝濾網的咖啡杯,接著再倒一杯,一切安靜地進行,雖然她們互不認識,僅僅聽過其他人介紹,但她們坐在桌邊,立刻擬好了清單,列出家裡所需的物品。
包括急需的食品、清潔工具,和一張雇人清單。全職雇用一名園丁、一名男幫傭和一名司機,以及每星期來一次的除蟻清潔員,一個月來一次的大理石地板打蠟工,兩個月短期雇用的十二名水泥匠,工作包括整修牆壁、更換窗戶玻璃,等卡車到來時,將送達的家具搬進屋內。
忽然間,阿姨從桌子站起來,點根菸,靠著爐子,告訴肥嬸她前一晚遇到的東西。
「喔,是小女孩。」肥嬸說,輕輕地笑了出來。
「小女孩?」
「沒人告訴您,她住在這裡嗎?」
「誰會告訴我?」
「令姊啊。」肥嬸仍輕輕笑著:「令姊當真忘記告訴您小女孩的事?」
「我姊姊過世前,我都沒跟她說過話。」我的阿姨說。「我們很疏離。」
「喔,是哦。」
「那個小女孩為什麼住在這裡?」
肥嬸想了一會兒才回答:
「我想,大概是可憐她吧。」
廚房牆壁的一根鐵釘上掛著一把刀。我的伊莎貝阿姨拿著刀,跟肥嬸步下樓梯到地窖,打開門後,看到的是一間臭氣沖天的恐怖酒窖,遍地的破木塊、家具殘塊、碎酒瓶。不遠的牆上有個窟窿,光線透了進來,照亮了整個地方,外面是木柵欄圍起的海洋浴場,那個東西就呆站在較遠的一角,海水淹到她的腰際,乾瘦的模樣,就像是一根黑色竹竿插在土耳其藍的海水裡。
那個東西噗通一聲鑽進水裡,然後又冒出水面,手裡捉著活跳跳的紅色東西,那條紅魚滑出她的手,掉進海裡。還聽得到她哈哈大笑的聲音。
「她似乎很開心。」我的阿姨說。
「喔,對啊。不是開心的話,就是鬧脾氣,再不然就一副傻樣。沒有其他表情。要不要我喊她過來?」
「喊她過來吧。」
肥嬸伸出兩根手指到嘴邊,像個腳夫吹出哨音。
小女孩轉過頭來看著她們倆。她慢慢地朝她們走過來。但每走三步,就停下來,一副擔心受怕的模樣。
「她不會說話。」肥嬸說。「頂多嗚嗚地叫。她不知道怎麼用餐具吃飯,人家給什麼,她都用手抓來吃,不然就抓濕答答的沙子來吃。白天,她就躲在像山洞的地窖,或是圍起來的海水浴場裡,她老是不穿衣服。除了我之外,不管誰出現,她都會嚇得魂飛魄散,她看到我倒是溫馴的。」
肥嬸說話時,不禁露出笑容:
「像隻狗崽那樣溫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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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日期】 

2012年12月24日起至2013年1月14日止

 

【活動辦法

在《潛進世界中心的我》中,女主角凱倫潛水時體會道:「最單純的、無邊的幸福就是用感官來體會,用眼睛、皮膚、和舌頭、鼻子和耳朵來思考,而想要快樂,用感官去感覺去體會,往一個自己想像中的現實前進就夠了!」

每個人都有讓自己快樂的方法,歡迎一起來分享自己自得其樂的方式,還有機會獲得大塊文化本月新書《潛進世界中心的我》一本喔!

 

讓自己快樂~其實只要多一點「創意」就可以了!老天爺賜予我一台阿嬤級的縫紉機,於是我便充分利用這份禮物來創造我的快樂~<玩裳DIY> 有人說:女人的衣櫃裡總是少一件衣服,隨著年齡&季節的更替,總是有需要汰舊換新,但對於某些有紀念價值或是花較多錢買的衣服都會戀戀不捨!於是,過時的物件也就因為不捨得而堆得愈來愈多,不只佔空間,聽說還會阻斷能量的交流讓磁場淤塞喔!! 於是,運用創意巧思+巧手改造一下<讓舊物呈現新面貌>!~在這玩樂的過程中讓自己變成小孩'頑童,每當新的作品出現時,都非常的開心!! 不只讓資源再利用,還做到了<心靈環保>!!讓自己又再次體驗到<宇宙豐盛的感覺>,這就是我的超完美享樂方式,棒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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