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坦誠的旅行告白!在旅行中體驗生活的智慧

看透旅行的人總必須接受旅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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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南亞六國,真摯書寫105天旅行中的那些人、那些事。
啟程沒有多偉大的理由,看似美好的旅途充滿著矛盾不安,
走過的痕跡每每均淬煉出生活的智慧。


旅行即生活│

熱愛旅行的作者在經過澳洲打工度假以及東南亞21天的流浪之後,對於從生活現況出走感到樂此不疲,甚至到了上癮的地步,為了一解癮頭,於是作者再度計畫展開三個多月的背包旅行。

從原本不曉得該前往何方,只因為腦海中迸現「印度」──那個背包客的終極聖地,又聽說去了印度可以改變一個人,於是一個單純的衝動讓他毅然決然訂下機票,不給自己猶豫後悔的機會,也沒有冠冕堂皇的神聖理由,抱持著一生一定要嘗試一次的信念,說走就走,旅途中唯一支持自己的,就是當年在心中留下深刻影響的日本旅行文學《深夜特急》。

他試圖接納各國風土民情,也在旅行的困頓中嘮叨不安,他懷疑自己旅行的意義同時也感受自己的具體的存在;搖搖晃晃、顛簸擁擠的列車雖然讓他暈頭轉向,但也會入境隨俗與印度人搶買火車票;他受不了每餐吃乾巴巴的麵包,卻也勇於嘗試當地的食物;他差點被當地人設局騙取觀光財,仍然樂於認識新的朋友;他總是不敢說自己愛旅行,在旅行中對家人的牽掛讓他讀取了自己的思念。他說:「看透旅行的人必須接受旅行的生活,旅行從來不是肥皂劇,而是換一個地方生活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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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格旅人│張瑞夫

1984年生,北投人,政大廣告系畢。

標準巨蟹座,睡超過十二點會有罪惡感。
旅行夢想來自《深夜特急》一書的啟發,
2008年底退伍後,用當兵的微薄積蓄到澳洲打工度假九個月,
歸國後因對旅行意猶未盡而再次出發,選擇了印度等亞洲六國長途旅行。
至今雖對未來依舊茫然,卻深信旅行之路將永不止息,
同時希望自己的旅行故事帶給更多人踏上旅程的勇氣。

2011年「全球華文部落格大獎/最佳休閒旅遊類」決選入圍
部落格:http://giraffehead0722.pixnet.net/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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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血男子、深夜車站與狗
停留城市:印度,瑞詩凱詩(Rishikesh)→昌迪加爾(Chandigarh)→達蘭薩拉(Dharamsala)

離開瑞詩凱詩的當天早上我從共住的兩人房中提前退房,留下來的洋平變成沒人分擔住宿費,讓我有些愧疚,不過也只能這樣了,必須說服自己這是旅行的一部分。我再次運用旅行以來學到的「打探訊息」的能力,從旅行社那邊得知車班、轉乘、時間等情報,靠著這些資訊,獨自背著行李踏上未知的路上,準備前往達蘭薩拉。


共乘三輪車來到瑞詩凱詩山下的小型巴士站,我必須從這裡出發到名為Dehradun的中型車站換車,如果轉乘順利,傍晚左右將可抵達一個叫做昌迪加爾(Chandigarh)的大城市,在那裡才有往達蘭薩拉的巴士。沒錯,聽起來跟執行起來一樣複雜,若不是我一開始就在車上幸運遇見一位路線完全相同的乘客,一切不會如此順利。

我在小巴士站確認車班後上車,選了個離車門最近的座位,隨即有位年約40歲,長得有點像摩根費里曼的男人在我旁邊坐下來。車子駛出車站,在市區內的街道中繞呀繞,猶如飛機在尋找航道般,最後朝向一條大道駛去,車子進入山林,兩旁的綠樹透著陽光,在車窗上撒下閃亮的光影。

剛開始我和旁邊那位男人一句話也沒說,他粗獷且深邃的輪廓令我有些不安,然而不知是哪個事件突然打破沉默,男子向我自我介紹。

他叫Tony,是個葡萄牙與印度的混血男子,因為印度名的發音跟英文名的Tony很像,所以大家都這樣稱呼他,在他右小臂內側還有個「Tony」字樣的黑色刺青。Tony開口以後,再次證明了「人不可貌相」,他是個和藹可親的大漢,講話速度很快,語句充滿頓點,和我一樣急性子。

老實說,得知我們路線相同時,我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於這一路上有人相互照應,若借助他印度語的能力,轉車過程應該會更加順利。憂於出門在外的防備心理,身旁的這位陌生人也可能只是用親切包裹惡意的壞人。

在抵達第一個轉運站之前,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他告訴我他是個珠寶商,要到達蘭薩拉和另一個珠寶商會合。聽到「珠寶」這個單字使我的防備心更重了,然而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轉移話題問一些關於我旅行的事。

不知道為什麼,我把旅行至今的心得和未來的計畫全都告訴他,或許因為Tony有種擅於傾聽的特質,我即便我用很破的英語說著,他依然能夠解讀我心中的想法,而且回應既實質又誠懇,例如當我提到旅行中對於自我的迷惘時,他專注聆聽的神情令我滔滔不絕,然後他用溫暖飽和的聲音回應我說:「聽著!要相信自己的存在是重要的,請永遠記得這一點。」他的話在我心中迴盪,直覺告訴我他不是壞人。

∞ ∞ ∞

在轉運站的小吃店用過中餐後,我跟著Tony的腳步繼續搭上另一輛巴士。在車上我好奇地問Tony說:「你到底會幾種語言呀?」因為他的印度語跟英語都非常流利,想必葡萄牙語也不錯吧。

「請讓我算一下。」他在嘴裡默唸,同時用手指算著,「12種吧。」

我不禁倒抽一口氣,為了確認他不是誇大,我問:「那你會說日文嗎?」

「我的老婆是日本人,我在東京住過一陣子,所以也會一點日文。」

「這樣呀。」我故意用日文回答。

「是呀。」他也改用日文。

這或許間接證明了他珠寶商的身分,因為語言是國際商人必備的工具。

∞ ∞ ∞

巴士終於來到昌迪加爾,我們經過一棟又一棟高級別墅,每棟別墅都有個小庭園,紅花綠葉搖曳生姿,車子行駛在寬闊的三線道上,分隔島上並排的椰子樹增添綠意,街道與街道間以巨大的圓環當做接點,圓環中心不是雕像就是噴水池,車子在圓環裡繞圈時好不摩登。

我為窗外整齊的景象感到吃驚,雖然早在旅遊書上就得知這是個有規劃的城市,親眼看見還是感到不可思議,昌迪加爾擺脫了我對印度擁擠狹窄的印象──這就是印度迷人的地方之一吧,它幅員廣闊,擁有各種面向。

我和Tony在昌迪加爾偌大的車站裡確認過轉乘車班後,天色漸漸暗了。一想到還有八個小時的巴士要搭就食慾盡失,於是我只買了幾包餅乾和果汁便上了車。往達蘭薩拉的巴士擠滿乘客,Tony幫我佔了個他旁邊的位置。入夜以後,窗外的風毫不留情地從所有空隙灌進來,我們都沒有料想到這日夜溫差的劇變,努力縮著身子試圖把體溫留住。

乘客在中途逐一下車,使我們得以坐得寬鬆點,原本三人的座位被我和Tony霸佔。我坐在靠走道的一側,正好有根欄杆突兀地立在身旁,於是我把頭靠在上面,不知不覺睡著了。

我們彷彿在夢裡前進,四周冰冷的空氣讓我回到喜瑪拉雅山下的夜晚,縱然感官與知覺減弱了,巴士正在山路上左搖右甩的力量依舊清晰,寂靜的夜裡只有顛簸前進的震動聲和急速過彎時煞車與輪胎共譜的尖叫旋律。

不知過了多久,我在冷風中醒來,頭部因為在欄杆上來回碰撞而隱隱作痛。身旁的Tony正睡著,冷風使他蜷縮成一團,他身體隨著晃動而歪斜,漸漸侵佔了我的座位。車子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大,迫使我必須用手臂扣緊欄杆才不致於被甩出去。司機瘋了,他顯然在趕路,把巴士當雲霄飛車在開。最後比預計時間提早一個小時,我們平安抵達下達蘭薩拉車站。

凌晨兩點的車站熄了燈,乘客各自取回行李從一條小徑離去,被黑暗吞食。只留下我、Tony、幾隻醒著的野狗,以及佔據車站長椅的流浪漢。我們得等到天亮才有小巴士開往比較熱鬧的上達蘭薩拉,那裡才是此行的落腳處。

「只能在這裡睡了。」Tony說。

「是呀,找個適合的地方吧。」

確認過清晨第一班巴士的時間後,我們選定了售票處前的空地放下行李,一路上被我嫌棄笨重又巨大的睡袋終於第一次發揮功能,我原本想把睡袋攤開來和Tony分享,不過他婉拒了,於是我鑽進蠶蛹狀的睡袋,溫暖的感覺立刻包覆了我,使我史無前例地睡得香甜。唯一醒來的一次是我發現身旁多了一個物體,迷濛的雙眼中浮現一隻黃狗,牠正好卡在我和Tony之間沉沉地睡著。

大概是我們兩個的體溫把牠引來的吧!這樣也好,此刻我們都是動物,這樣也好。

我的意識再度被殘存的睡意掠奪,直到天空微亮,車站裡多了人聲,好多眼睛在看著我們,都還不願醒來。


夜車彷彿載著我們偷渡邊境
停留城市:印度,達蘭薩拉(Dharamsala)

達蘭薩拉的清晨有著和其他地方不同的涼意,能感覺得出是山林雲霧散去後留下的冰涼。巴士站是個有機體,跟隨著天色一起醒來,七點過後車班開始進進出出,司機跟助手忙著把行李堆到車頂,小販捲起鐵門做生意。


Tony比我早醒,沒過多久我也結束賴床從睡袋裡鑽出來。

「早安,你睡得好嗎?」我一邊捲睡袋一邊和Tony交談。

「還不錯,只是有點冷。你知道嗎?昨天有一隻狗睡在我們中間。」Tony用訝異的口氣說著,像在分享一則獨家新聞。

我笑著說:「我知道呀,大概是因為我們很溫暖吧。」我的腦袋中又浮現黃狗迷濛的模樣,那果然不是夢。

∞ ∞ ∞

八點鐘,前往上達蘭薩拉的巴士來了,我們扛著行李上車。

達蘭薩拉位在海拔1700多公尺的山上,巴士離開下達蘭薩拉的鬧區後,兩側的景觀變成了筆直的杉木,整齊排列在山坡上,營造出一種高海拔森林的刻板情境。

我望向山下,看見一條細瘦蜿蜒的道路,原來巴士昨晚就是在那彎彎曲曲的道路上奔馳,難怪甩晃地如此嚴重。

不到30分鐘的車程,我們來到上達蘭薩拉,巴士在一個小廣場停車。

才一下車就聽見有人呼喊我的名字,回頭一看發現是在加爾各答的韓國室友根夏,我們在尼泊爾也曾巧遇,算一算這是第三次遇見他了,記得上次分手時他說要去印度北邊的拉達克(Ladakh),依路線來說確實可能經過這裡,但這合理的推論並不減巧遇所帶來的驚喜。

我和根夏馬上興奮地寒暄起來,一時忘了Tony的存在,等我想起他時,他已提著行李露出欣喜的微笑,告訴我他要先去預訂的旅館,匆匆地告別了。

這突如期來的離別令我不知所措,某種罪惡的情緒滲透我的內心,他的微笑在我的解讀裡比較像是「恭喜你遇到朋友了,這樣我也能功成身退了」,我感到一陣辛酸,覺得對他的感謝無處寄託。

另一方面,好久不見的根夏趕著去做義工,我們相約晚餐在原地集合再找個地方敘舊,於是我暫時又回到了一個人。

∞ ∞ ∞

上達蘭薩拉的小廣場旁有兩條平行小徑,被中間的建物隔開,在地圖上看來像條長褲。除了遊客,不時有僧侶與我擦肩而過,路人的臉孔已經和山下完全不同,幾乎全是東亞人的輪廓,又帶點塞外民族的氣味,臉型方長,五官不若印度人深邃。

早上九點左右,小徑兩旁相連的商家早已準備好迎接客人上門,除了雜貨店外,最常看見的就是紀念品店、傳統飾品店和小餐館。小販們在商家門前擺攤,販售新鮮蔬果與麵包。

小徑突然變成陡降的下坡,我頂著腳步前進,沒過多久就發現旅遊書上推薦的旅館,是一棟外觀塗成粉綠色的透天建築,入口處有座擺了洋傘和野餐桌椅的小花園。達蘭薩拉進入避暑的旺季,整棟旅館只剩下唯一一張通舖床位,而且是在房間角落硬加上的床位。歷經長途跋涉後我只想好好躺著休息,於是決定暫住下來。

晚上我和根夏在小廣場見面,他帶我去一間山坡旁的西式餐廳,從三樓的陽台上能夠遠眺山下的夜景。

我的這位韓國朋友現年34歲,卻沒有年過三十的老成氣味,我一直很欣賞他身上散發的浪子形象,對許多事都能一笑置之,並且偶爾會因為莫名的衝動而去做一件令人摸不著頭緒的事,例如他在加德滿都跑去參加高空彈跳,在波卡拉跑去住在山上沒水沒電沒廁所的民宅。

根夏從波卡拉離開尼泊爾後,先經過德里再轉車北上達蘭薩拉,我對北印度已經稍有概念,光聽就知道也是一段辛苦的路程,有時我懷疑這種移動方式已成了旅行的強迫症。

我們一直聊到十點多才回到旅館,大通舖裡竟然空無一人,看樣子大家都知道晚上該去哪裡消磨時間。我洗完澡,拿出筆記本補完這兩天發生的事,還是沒有人回來。整間通舖都屬於我,冰冷的空氣教人寂寞。

隔天早上我在淋浴時,突然有人跑來敲門,我把水關了仔細聽,聽出是根夏的聲音,隨便圍了浴巾便把門打開。

「這個給你。」他遞給我一個寫著號碼的長方形的銅片,附掛一把鑰匙。

「我在另一間旅館候補上一間雙人房,兩個人只要100盧比,就在我現在住的旅館的下面,你還記得怎麼去吧?」

「記得。」

「那晚上見囉!」他把鑰匙交給我,匆忙地趕去做義工了。

當天我就搬進那間雙人房和韓國室友根夏共住,分攤下來每人每天只要50盧比(約40台幣), 費用是原來的一半,我們在這間藏人經營的旅館中擁有一間獨立的房間,兩張乾淨的單人床、小邊桌和用不著的風扇。達蘭薩拉正值缺水的季節,旅館限水的機制運作中,每天只有早上七點到九點可以淋浴,唯一的熱水淋浴間扣著鎖頭,上面貼著「熱水淋浴每次10盧比,鑰匙請洽櫃檯,使用後記得鎖上並將鑰匙歸還。」的公告,不過老闆從沒跟我收過淋浴費用。

∞ ∞ ∞

平常閒來無事我就在街頭閒晃,達蘭薩拉很小,不一會兒就晃完了,街上佈告欄或空牆面總被宣傳單佔據,上面貼滿諸如瑜伽課程、靈修課程、咖啡店的電影之夜或音樂會、義工服務……等生活資訊。來到這裡的背包客若能找到自己的一套作息模式,便能在這怡人的小鎮待上許久。

於是我參加了這裡英語教學的義工服務,那是一個規模很小、名叫「西藏希望中心」(Tibet Hope Center)的民間義工團體,義工以韓國人為大宗,還有少數來自不同國家的旅客。

義工的工作很輕鬆,簡而言之就是和想學英文的藏人做會話練習,通常以三到四人為小組,義工們充當老師,展開約莫一個小時的即興對談,最後再以英文團康遊戲收尾。

有些藏人的英文程度相當不錯,甚至懂得一些艱澀的詞彙,不過大部分的人都是初學者,有的很害羞不敢發言,有的雖然很大方,但經常不自覺地迸出自己熟悉的語言。整體而言如同我們學習英文過程中的百態,只是時空轉移罷了。

有一次對話的主題是「我喜歡達蘭薩拉的三個原因」,我的組員的答案中不約而同都有「這裡有達賴喇嘛」、「這裡有機會學英文,但家鄉不行」。

這裡大部分的藏人是從1959年開始,陸續續翻越大雪山經過尼泊爾來到印度,他們沒有身分證,到現在還回不了家鄉,離鄉背井等於「永遠」。他們口中訴說的那段驚心動魄的逃亡經歷,使我聽得渾身冰冷,好像親身躲在黑夜裡、雪地鑿出來的壕溝中,噤若寒蟬地等待機會乍現。

每年都有一批批藏人循著同樣的路線,夜裡行動、白天休息,一路逃到尼泊爾或印度。其中最令我佩服的還是那些熟知路線引領藏人逃亡的嚮導,他們為了某個我不清楚的理由,甘願穿越在生死界線數十、數百次。過程中有人死了、有人活下來,沒有人知道哪一種才是真正的幸運,因為幸運不是能選擇的。

這裡有部分的藏人已經是第二代,他們在達蘭薩拉出生長大,取得合法的居留權,甚至能在印度的學校裡念書。老實說,撇開眾多的政治因素,印度能夠接納一個外來的臨時政權,真是一件非常可貴的事。

我在達蘭薩拉享受著這裡可貴的平靜,走在街上沒有騙子或掮客前來騷擾,沒有喇叭聲強暴雙耳,空氣中偶然飄過一陣藏香的味道,成了來到這裡的人的集體記憶。

巴士彷彿也載著我偷渡了邊境,短袖衣物變成薄長袖、冷水澡變成熱水澡、米食變成麵食、印度教變成了藏傳佛教、恆河變成喜瑪拉雅山、招呼語從「Namaste」變成「Tashidele」……。

我來到一個無論溫度、風景、臉孔都和印度判若兩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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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日期】 

2012年2月12日起至2012年3月2日止 

 

【活動辦法

張瑞夫,從印度出走,體驗擁擠與喧嘩的荒涼;在尼泊爾療癒遠行的身體病痛;在新加坡感受久違的人情;在越南面臨嚴峻的人性考驗;在寮國徹底發洩拘束的身心;最後在熟悉的泰國溫習旅行的故事,準備開啟下一次的旅行冒險……

對張瑞夫而言,旅行的意義是:「換一個地方生活的智慧」,那麼旅行對你的意義又是什麼?請寫你認為旅行的意義是什麼,就機會獲得由凱特文化提供的"生活在他處"新書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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