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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淘金殺手 | 派崔克‧德威特
  • 一趟從奧勒岡,穿越大西部,前往南加州的絕命追殺令! 沿途重重危機,遭遇各色人等……殺人的意義,為金錢,還是為兄弟?

活動方式

一趟從奧勒岡,穿越大西部,前往南加州的絕命追殺令
沿途重重危機,遭遇各色人等……殺人的意義,為金錢,還是為兄弟?


淘金殺手-封面-300dpi 
  

顛覆硬派西部經典文學
不正經描述手足俠義的年度風雲小說

「赫曼.渥爾姆死期到了!」別名「准將」的老大哥決定買兇殺人,交辦「殺人零失手」的雙槍殺手希斯特兄弟取他小命。從奧勒岡一路追殺到沙加緬度,漫漫長路惹得弟弟伊萊希斯特莫名惆悵,不禁自問「為何渥爾姆必須死?」

不像哥哥查理嗜殺成性又貪杯,儼然性情中人的伊萊,質疑自己的維生之道,也質疑他效忠的對象。伊萊自覺與查理拆夥、分道揚鑣的時候到了。就在狹路相逢時,渥爾姆聲稱他握有舉世無雙的淘金祕方。黃沙碧血的淘金場上,在准將與渥爾姆之間,向來心直手快的希斯特兄弟,上演一場逆轉命運的終極對決……
 

名作家馮光遠

這是一本極盡kuso能事的小說,不論情節,光是形式的設計,就讓我這個也算搞笑的人甘拜下風。 

小說家高翊峰
《淘金殺手》這部小說的敘事,有一種奇異的潔癖乾淨。共鳴情感出來的速度很直接,文字也充滿視感畫面。我不會懷疑,它可以直接改編成電影,因為角色人物立體鮮明得就像是為影像而生的,彷彿是年輕的海明威為現代好萊塢寫了一個西部拓荒的美國夢,而這故事竟然還可以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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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崔克‧德威特(PaickdeWitt)


著有佳評如潮的小說《洗禮》(Ablutions: Notes for a Novel)。
1975年生於加拿大卑詩省溫哥華島,曾旅居加州與華盛頓州,目前與妻兒定居奧勒岡州。曾經做過工人、店員、洗碗工和酒保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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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日照時間縮短,我們在一處乾河谷停下來,紮營過夜。連載的冒險小說常見的一幕是﹕兩位粗獷的騎士對坐營火,閒聊淫穢的經歷,吟唱幾曲,歌頌生死與美嬌娘。但本人敢向各位保證,騎了一整天,我只求躺下來呼呼大睡,別不多想。而我這天果真如此,甚至連正餐也省略掉。我早上醒來,穿上皮靴,左腳的食趾被刺了一下,本以為禍首是蕁麻,於是把靴子倒過來,拍一拍鞋跟,掉出來的卻是一隻毛茸茸的大蜘蛛。這隻蜘蛛落地,八腳朝天,對著冷空氣亂扒。我的脈搏加速,頭腦一時暈眩起來,因為我十分害怕蜘蛛和蛇之類的爬蟲。查理知道,衝過來救我,以刀挑起蜘蛛,彈進營火。我看著蜘蛛被燒得蜷縮,如紙團般冒煙。我看得幸災樂禍。

隨後,一陣忽強忽弱的寒意從脛骨往上爬昇,冷若冰霜。我說,「那隻小動物可真帶勁呵,老哥。」未久,一股高燒襲捲而來,我不得不躺下。查理見我面色蒼白,不禁擔憂﹔我發現自己講不出話時,他把火生得旺一些,騎馬去最近的城鎮找大夫。醫生來的時候,我已墜入一團迷霧,茫茫之中聽見他趁查理走開時咒罵一通,想必他是來得半依半就,或者是被查理強押過來看診。大夫給我一帖藥或抗毒素,其中有一種成份讓我飄飄欲仙,宛如酒醉,使我淨想著原諒所有人,不計較過往,也想抽菸抽個不停。不久後,我睡著了,昏睡得不省人事,整天整夜始終意識不明。直至隔天早晨,我醒來時看見查理仍守在營火旁。他朝我望過來,展露笑容。

「你剛才夢到什麼,還記不記得﹖」他問。
「只記得我動彈不得,」我說。
「你一直說,『我在帳篷裡﹗我在帳篷裡﹗』」
「我不記得了。」
「『我在帳篷裡﹗』」
「扶我站起來。」

他過來攙扶我。頃刻後,我踩著麻木的雙腳,繞著營地兜圈子。我微微想吐,卻照樣大啖培根、咖啡、烤餅,沒有嘔出來。我自認恢復得差不多了,可以上路,所以兄弟倆跳上馬,信步前進四、五個鐘頭,然後再歇腳。查理反覆關心我的身體狀況,我屢次含糊以對,其實自己是壓根兒不清楚。我總覺得魂不附體似的,作祟的不知是蜘蛛毒液,或是神色慌張的大夫給的抗毒素。這晚,我徹夜發燒,時睡時醒。隔天,我聽見查理對我喊早安,轉頭想回話,他看我一眼,駭然驚叫。我問他,怎麼了﹖他找來一個錫盤,叫我照鏡子。

「什麼鬼東西﹖」我問。
「那是你的頭啊,老弟。」他原地向後傾身,吹一聲口哨。

我的左臉浮腫得面目猙獰,從頭頂一路腫到頸子,下至肩膀才逐漸輕微,左眼只剩一道細縫。查理恢復揶揄他人的本性,說我腫成了半人半狗,還拋擲一根樹枝看我會不會去撿。我查出臉腫的根源是牙齒和牙齦,伸一指進嘴裡,按一按左下排的牙齒,一陣劇痛從頭竄至腳丫,然後回竄,嗡嗡痛徹全身。

「一定漏了一加侖的血水,在腦殼裡面涮來涮去,」查理說。
「昨天那個大夫是你哪裡找來的﹖我們應該回頭去找他,請他幫我戳一戳。」

查理搖搖頭。「最好別主動去[找]他。費用的事情和他鬧得不太愉快。他如果看見我,一定會很高興,不過他大概不肯進一步協助我們。他提過,從這裡往南走幾哩另外有個部落,可能是我倆最明智的辦法,如果你自認走得動的話。」

「由不得我吧。」
「是啊,人生確實有很多由不得人的事情。」

我們慢慢走,幸好地形尚屬平坦,緩坡而下,沿途是森林,路面的土質紮實。我騎著馬,內心正昇起一陣異樣的欣喜,彷彿遇到一小樁喜事,不料這時躂步踏空了一步,震得我嘴巴霎然咬合,疼得我驚叫失聲,卻也同時覺得荒唐而大笑。我塞進一團菸草咬著,以緩衝馬震。菸草刺激唾液暴增,我含了滿嘴褐色的口水,想吐掉卻怕痛,只好向前彎腰,任菸草水從嘴巴流至馬脖子。

一場細雪來去匆匆,雪花飄落我的臉,沁涼得我心。我的頭昏沉沉的,查理繞著我,眼睛一直盯我。「甚至從後面都看得到咧,」他說。「腫到頭皮了。連你的[頭髮]都腫。」途經被賴帳大夫的城鎮,我們繞遠路而過,繼續走幾哩,來到一座無名的村莊,長四分之一哩,人口不過百。命運之神眷顧,我們在村裡找到一位齒科大夫。他姓瓦茨(Watts),正在店外抽菸斗。我走向他,他微笑說,「從事這一行是我三生有幸,見到病人腫歪歪居然開心得起來。」他帶我入內,請我在軟墊皮椅坐下。他幹活兒的地方雖小卻井然有序。我坐下時,椅子吱呀洩氣,新意盎然。他拉來一盤亮晃晃的器具,問我一些齒科病歷的問題,我找不到滿意的回覆。即使答得出來,我猜他也不覺得重要,只顧自己問得開心。

我提出自己的一套理論,認為牙疼若非源自蜘蛛螫傷,就是抗毒素在搞鬼,但瓦茨說沒有醫學證據能佐證我的猜測。他告訴我,「人體是不折不扣的奇蹟啊。誰能解剖驗證奇蹟呢﹖病因有可能是蜘蛛,沒錯,也有可能是那位大夫所謂的抗毒素產生的反應,但也有可能兩者皆非。話說回來,病都生了,原因何在,有啥差別呢﹖我沒說錯吧﹖」

我說,大概吧。查理說,「大夫,我剛對伊萊說,我敢打賭,他的腦袋裡一定有一加侖的血水涮來涮去。」
瓦茨抽出一支擦拭得雪亮的銀色柳葉刀,臀部向後挪,審視著我的頭,視之為一尊惡獸塑像。「戳下去就知道,」他說。

大夫的全名是瑞吉諾(Reginald)‧瓦茨,自稱天生是霉運罩頂,各種敗績、災難都碰過,只不過他談起往事無怨無悔,而且居然能一面敘述無數失算的事跡,一面幽自己一默﹕「做正經的生意,我失敗過﹔做見不得人的勾當,我也失敗過。我在情場敗北,友誼方面也失敗。不管哪一方面,我都吃過敗仗。你隨便舉一個來問我。問吧。」

「農業,」我說。
「我經營過一座甜菜農場,在這裡的東北方一百哩遠,一分錢也沒有賺到,連半個甜菜也沒看見過。賠得慘兮兮。再舉一個。」
「船運業。」

「我投資過一艘槳輪汽船。那艘貨船專走密西西比河,運費高得不像話,日進斗金啊。我一投資下去,情況就不同了。她載著我的錢出航,第二趟就沉進河底。我沒有替她投保,這也是我的餿主意,基本開銷是能省則省嘛。另外,我慫恿汽船改名,從《長春花號》改成《女王蜂號》,因為我嫌長春花太輕浮。徹徹底底的敗筆。如果我沒料錯的話,事發後,其他股東準備來凌遲我。我在前門釘了一封自盡遺言,趕緊蒙羞遠走高飛。也撇下一個好女人。事隔這麼多年了,到現在還想念她。」大夫沉默片刻,甩甩頭。「再舉一個吧。呃,不要了。我已經講煩了。」

「我也聽厭了,」查理說。他坐在角落閱報。
我說,「看樣子,現在的你時運亨通,大夫。」

「哪來的話﹖」他說。「三個禮拜以來,你是我的第三位顧客。這一帶的居民好像不把口腔衛生當成一回事。唉,我有心理準備,在牙醫這一行,我也會失敗。再混兩個月,銀行會來關我的店門。」他舉起一支水水的長針,伸到我的臉邊。「會有一點點痛喔,小子。」

「哎喲﹗」我說。
「你去哪裡學牙醫的﹖」查理問。
「聲譽卓著的機構,」他回答。他嘴邊有一抹冷笑,我見了心不安。
「據我所知,牙醫課程需要好幾年吧,」我說。
「好幾年﹖」瓦茨反問,然後笑出來。
「不然多久﹖」

「以我個人來說嗎﹖神經分佈圖一背熟,我就算結業了。我賒帳買這些器具,等那些傻瓜把器具運過來,我就開業。」我望向查理,見他聳聳肩,繼續埋頭看報紙。我伸手去摸臉腫的部位,卻赫然發現臉皮已變成死肉。
瓦茨說,「妙吧﹖即使你滿嘴牙被我拔光,你一點也不痛。」

查理的視線從報紙上緣瞟過來。「你真的完全沒感覺﹖」我搖頭。他問大夫,「那東西,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除非你從事這一行,不然買不到。」
「以我們這一行來說,這東西可能挺實用的。賣我們一些,如何﹖」
「這東西可不是論桶隨便賣的,」瓦茨說。
「我們的價碼不會虧待你。」
「抱歉,不賣。」
查理面無表情看著我,臉又埋進報紙後面。

瓦茨在我臉上三處各戳一下,鮮血直流。我的腦殼裡仍殘留一些血水,但他說,過一段時間會自行消失,最嚴重的病情已經結束。他拔掉作怪的兩顆牙齒,動作粗暴,我卻不覺得疼,還樂得呵呵笑。查理坐不住了,出門過馬路,進入對面的酒館。瓦茨大喊,「懦夫。」他把傷口縫妥,塞一把棉花進嘴巴,然後帶我到一座大理石臉盆前,展示一把小刷子。這把木柄刷製作精緻,刷頭呈長方形,刷毛是灰白色。「這叫做牙刷,」他說。「能清潔牙齒,也能保持口氣清香。來,看我怎麼刷。」大夫示範使用牙刷的正確方式,然後朝我的臉吹一口氣,有薄荷的香味。接著,他遞給我一支新牙刷,和他的那支一模一樣。另外,他也給我一小包能產生薄荷味泡沫的牙粉,叫我留著用。我不肯收,他只好承認廠商送他一大箱。我付他兩元的拔牙費,他端出一瓶威士忌來乾杯。慶祝什麼﹖他說是互惠互利的這場交易。整體而言,我覺得他為人風趣可親,因此見到查理舉槍回來時,我的良心默默過意不去。查理的槍口對準良醫。「我想跟你談生意,你卻不肯,」他說。他的臉皮被白蘭地醺紅了。

「不知道我的下一場敗仗是哪一行,」瓦茨黯然說。
「我不曉得,我也管不著。伊萊,去收拾麻藥和針。瓦茨,去找一條繩索給我,動作要快。敢動歪腦筋,我保證讓你的腦袋破一個洞。」
「有時候,我覺得我的腦袋已經有破洞了。」他改對我說,「追逐金錢,追逐舒適的生活,追得我筋疲力竭。小子,好好照顧你的牙齒吧。維護口腔的健康。講起話來會更加甜蜜,對不對﹖」
查理甩了他一計耳光,為他的演說劃下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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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日期】 

2012年5月9日起至2012年5月30日止 


【活動辦法】

 


《淘金殺手》是一部顛覆西部類型文學的小說,以1850年美國西部的拓荒時代作為故事背景。請問在你的想像中,150年前美國西部的拓荒生活會是什麼模樣?請和我們分享你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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