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的妻子》| 高橋誠之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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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HK電視連續劇,改編熱烈上映,重現松下王國背後的生命歷程


《神的妻子-經營之神松下幸之助與松下梅之的創業物語》書封  

 

松下電器王國背後的柔性經營智慧
松下家最後的管家親筆之作
長達二十年的貼身觀察
松下梅之扶持「經營之神」松下幸之助開創企業王國

本書作者高橋誠之助不僅長年服務於松下電器,且擔任松下幸之助與梅之夫婦最後一任管家達二十年。
他近距離觀察松下幸之助與妻子梅之的互動,完整呈現松下梅之對松下幸之助甚至松下電器王國潛在的影響。

故事從梅之選擇相親對象開始說起,她為了創造自己的命運,避免自己依賴成性,拒絕有錢的相親對象,
一心嫁給當時一窮二白的幸之助,他們的婚姻從借錢結婚開始,卻在她的智慧撐持下,開創豐裕的人生。

在幸之助實現創業夢想的路上,梅之除了在生活上實際支持幸之助,每當幸之助遇上關鍵的人生抉擇點,她更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當年幸之助開始創業時,原本想開紅豆湯店,幸好梅之反對,幸之助才轉而研發插座。
假如那時梅之贊成,說不定歷史將會改觀,也不會有往後的松下電器王國了。

梅之堅毅而有力量的女性美德,成為松下一家、甚至松下電器的中流砥柱,說她是松下電器王國「另一位偉大的創業者」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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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橋誠之助

1940年生於京都府。
1963年神戶大學經營學部畢業。

進入松下電器產業株式會社(現今的Panasonic),活躍於廣島營業所的業務第一線。進入公司的第七年,29歲時突然被調回總公司,接受松下幸之助的親自任命:「我很忙,無法充分擔負松下家的家長一職,想請你幫忙管理。拜託你了。」

自從擔任松下家的管家以來,二十年間負責松下家的一切事務。
幸之助與梅之臨終時亦隨侍在側,完成管家的最後任務。

之後,為推廣幸之助的遺志,1995年成立財團法人松下社會科學振興財團,擔任經理。2005年,以財團法人松下社會科學振興財團經理的身分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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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從麻糬紅豆湯店開始吧

〈不行,沒存款,只有去借了。〉
相親結束後,幸之助和梅之決定結婚。五月相親,九月就舉行結婚典禮。這樣匆促的理由是幸之助實在阮囊羞澀。其實早在相親時,他就已經陷入一窮二白的境地。結婚以後,梅之聽幸之助提起當初結婚時的事。
「幸之助,你是松下家的子嗣,光耀松下家的門楣都靠你了。」
嫁到龜山家的姐姐阿岩,有一次這樣對幸之助說。明治三十九年(1906年)幸之助的父親去世;大正二年(1913年)母親也往生。接著八個兄弟姐妹中有六個人陸續因病去世。
「如今松下家只剩我們兩個人了。」
幸之助的老家在和歌山和佐村,本是頗有家產的望族。父親曾任鄉下的議員,是在鄉公所工作的士紳。可惜後來投資米市失敗,不幸破產。接下來松下家迭遭變故,不但失去家產,連雙親和兄姐也紛紛亡故。幸之助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難怪他的姐姐格外祈求他能早日光耀門楣。
「早點結婚吧。這樣我就可以把暫存在我這邊的祖先牌位轉給你,好讓松下家的祖先有個歸宿,媳婦也能守護佛壇。」
因此一有機會,才二十歲的幸之助就娶媳婦了。
「話雖如此,我覺得現在結婚還早呢。」
幸之助嘴上雖這麼說,心裡未嘗不認為單身一個人,萬一生病,感覺很寂寞;而且一直麻煩姐姐照顧,也不好意思。
〈一旦有門當戶對的對象,就定下來吧。〉
這時正好大阪九條附近的木炭店平岡屋來說媒。
「對方是淡路島的姑娘,高等小學畢業,念過裁縫技術學校。據說從小個性認真,現在在大阪京町堀的商家當學徒女傭。舍監媽媽對她的品行讚不絕口。你要是不反對,就來安排相親。」
幸之助拗不過姐姐,只好答應。不過他當時尚未下決定,只是想先敷衍一下。這恐怕就是姻緣天注定吧。
當時只要雙方肯見面,通常都會接著允諾親事,也就是說,只要相親就等於已經敲定親事。
〈話雖如此,實際上有困難。〉
儘管下了決定,幸之助的煩惱並未消失。首先是沒有訂金。幸之助從普通小學畢業後當了幾年學徒,好不容易才到電燈公司上班,因此收入不高。除了薪水,加上全勤獎金和其他佣金,不過二十元,扣掉七元的宿舍費,最多剩十三、四元,每個月至少要存五塊錢。
〈可是,現在的存款是零……。〉
同事不喜歡錙銖必較的人,所以他們如果來邀約遊玩,幸之助都不好意思拒絕。年輕加上單身,不容易過有計畫的生活,每個月的薪水花光光,一點也不奇怪。再加上幸之助本身的個性不拘小節,他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上態度嚴謹,其他地方就沒那麼計較了。
〈雖然沒有結婚資金,還是得去相親。總不能穿制服相親吧。要穿外出的和服……〉
他有件外出和服,但是沒有外套。他想很久,決定跟寄宿的阿姨商量,花五元二十錢做一件銘仙的外套。
〈好,就穿這樣相親吧。〉
煩惱沒有結束。婚禮的花費,少說六七十元。
〈這麼多錢,就算不吃不喝,也要存三個月。不容易啊。〉
跟龜山的姐姐商量,她也沒有這筆錢,實在想不出更好的妙計。最後只好決定到九月前先存三十元,其他三十元跟別人借。
梅之作夢也沒想到,自己的婚禮居然是以借錢開始的。

大正四年(1915年)九月四日,幸之助夫婦在龜山夫婦家舉行婚禮。新郎穿著舊和服,外面罩著相親時做的新羽織;新娘穿著樸素的和服,好像洋娃娃般的可愛。婚禮簡單樸素,正是母親小松所願。
「只要有錢,就可以舉行豪華的婚禮;但是有錢就幸福嗎?平凡的幸福才是真幸福。」
從小梅之就被教導:幸福和金錢是兩回事,所以她打心底接受這樣簡單的婚禮。
「承蒙您的照顧。」
結婚當天,梅之穿著新娘禮服,拜別淡路島的父母——清太郎和小松。
「請原諒我什麼都沒做。這次相親是你自己選擇的對象,你一定要努力讓自己幸福。」
清太郎說。明明可以選更有錢的人嫁,清太郎直到今天都不明白,梅之為何選擇一貧如洗的老公。而且這個年輕人不是商人,只是單純的上班族,看起來不可能會發大財。以後女兒一定會過著清貧的生活。但那是梅之自己的意思,也只能全心祝福她了。
「你一向認真,縫紉技巧也是姐妹中最出色的;又長期幫忙處理進出工具。用不著擔心,就靠這些學到的技巧過日子吧。好好幫幸之助!」小松說。
確實,在管理進出工具這方面,小松信賴梅之勝過其他女兒,因為梅之總是連她看不到的地方也整理得妥妥貼貼。例如拿回來漆器等東西,隨便處理的話,很容易壞掉。不等小松交待,梅之就會自動仔細磨光。
「謝謝爸爸媽媽。」
想起童年在父母慈愛呵護下長大的快樂時光,即將離開淡路娘家的寂寥一古腦兒的湧上心頭。光是看到爸媽的臉,梅之便已淚水盈眶。但她下定決心,不輕易掉淚。她要笑著離開這個家,因為是她自己決定這樁婚姻的。
「以後家裡的東西誰管?您看,家裡都沒人啦。」
「你不用煩惱這些。之前多虧你在許多地方都很細心,幫了媽媽好多忙。」
聽了媽媽溫柔的話語,梅之忍不住眼淚直流。
「好了!馬上就要來迎娶了。你一哭,妝就花啦。」
按照計畫,梅之要搭船離開淡路。來迎娶的是大阪幸之助姐夫家的人,然後在姐夫家舉行婚禮。由於很遠,只接家人從淡路到大阪參加婚禮。
另一方面,幸之助則幾乎沒有親戚、家人,因此兩個人的婚禮只有家人參與,非常安靜。
新娘一行人接近龜山家時,姐夫出來玄關迎接。
「等你們好久啦。來,快進來。」
龜山家雖然不大,卻在一角刻意準備了讓新娘休息的地方。梅之一踏進,便看到新郎的衣裳。梅之想:這是新娘和新郎第一次正式見面呢。
〈果然看起來通情達理。我要嫁給這個人啦。〉
幸之助是第一次看到新娘的臉。
〈白嫩嫩,好像雛鳥一樣。〉
不過他的感慨只有一閃而過,接下來心思就全放在準備喜宴上。兩個人連互看一眼、說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恭喜。祝你們百年好合。」
來參加小小婚禮的賓客祝福著。二十歲和十九歲的年輕夫妻低頭致謝。

〈原來情況這麼糟……〉
梅之婚前便了解幸之助的經濟狀況,也聽說他家徒四壁的窘況,但她還是被新家嚇了一跳。
新婚夫妻租了大阪市生野區豬飼野的兩間四疊半與二疊大小的房間,屋裡的傢俱只有梅之的嫁妝:衣櫃、長箱、針線盒,幸之助原有的長火盆、和室椅,以及五個盤子、兩只鍋子、一個茶杯、炭爐。這些就是他們僅有的財產。
還有一個是松下家的牌位。當初就是為了要繼承祖先牌位,幸之助才會結婚。
只有一個茶杯,夫妻倆不能一同喝茶。於是幸之助先喝,梅之換過熱水再喝。
新婚之夜,全家都住在龜山家,夫妻倆分開睡。第二天,在姐夫和梅之的家人陪同下,帶著行李搬到新居。直到這時夫妻倆都沒法說到話。
等大家拆好行李要離開時,已近黃昏。夫妻倆送賓客回家後,終於可以獨處。梅之朝幸之助點點頭,示意他先進屋。
「您先上去吧。」
等幸之助坐定,梅之這才緩緩從玄關走上客廳,垂頭說:「我是梅之,請多多指教。」
幸之助吃了一驚,他完全沒料到妻子會用這麼正式的措辭跟他說話。
「啊,是啊。我也一樣,請多多指教。」
這就是他們夫妻倆第一次對話的內容。不論做任何事都很認真的梅之認為:應該說明自己是以什麼立場對待丈夫。另一方面,幸之助則在這天為借錢一事,向梅之道歉。
他們沒錢度蜜月;口袋裡空空如也;甚至是靠借錢才結得了婚。幸之助每個月的薪水雖已捉襟見肘,卻還有十元欠款要還。從新婚之日起,夫妻倆就過著被錢追著跑的生活。
〈這樣不行,我得盡量節省。〉
梅之節衣縮食。新婚第一個月的家用是這樣分配的。
․    主食  三元
․    副食  四元
․    房租  三元
․    水電費  一元
․    報紙雜誌  一元
․    洗澡、雜費  二元
․    零用  二元
․    儲蓄  二元
․    合計支出  十八元
․    收入  約二十元
․    剩餘  二元
  幸之助當時在關西電力的前身大阪電燈株式會社當職員,他把每個月的薪水袋原封不動的交給梅之。
  「這個月的薪水。」
  「辛苦你了,謝謝。」
梅之每個月都這樣回答,同時低頭道謝。她拿著薪水袋,用剪刀仔細剪開封口。細膩的動作讓幸之助充分感受到她的誠懇。
〈原來人的心情會從小動作流露出來。她慎重的態度,讓我感到很開心。真謝謝她。〉
梅之把幸之助所有的薪水袋都保存起來,直到戰後都還留著呢。
梅之一拿到薪水袋,第一件事是取出用廣告紙摺好的小袋子,上面分別寫著:米錢、報費、水電費等字樣,然後把薪水分別放入那些小口袋裡。
「你在做什麼?」
幸之助好奇的問。
「維持家計最重要的原則是掌握收入。有收入才能有支出,而且支出不能大於收入。因此我把每個月固定的開銷列出來,先分配好錢,剩下的存起來。如此才能有餘錢。這是母親敎我的小撇步。」
「原來如此,把該花費的錢先裝起來,才不會亂用錢到出現赤字,這個方法真好!」
梅之還利用廣告單空白的背面記帳,從每月僅有的薪水中扣下二元當存款,再準備同額的緩衝金,以備不時之需。她的精打細算著實讓幸之助深感讚嘆。梅之珍惜所有的東西,不只薪水袋,連帳本也留到戰後。唯有背面算帳的廣告單全賣給收破爛的了。倘使那些資料留下,就可以對當時的家用細節一目瞭然。

幸之助那時下班以後要去夜間部唸書。當時從高等工業學校畢業,就可以取得電器二級證照。
「上夜間部通過國家考試的話,就可以取得高等工業學校畢業的同等學力。」
他對自己夜晚還要上課,深感抱歉。梅之聽丈夫說過,身為仕紳家么子的他原本過著富裕的生活,但在四歲那年突遭變故,幸之助還沒小學畢業,就去大阪當學徒。
「那時正逢中日甲午戰爭結束,經濟提升,米市跟著看好。人們沉醉於戰勝的氛圍與期待賠償的心情,拼命做著投機生意。父親跟著投資稻米市場。沒想到米市暴跌,債台高築,連祖傳的屋子和田地都變賣還債,弄得一貧如洗。」
當時幸之助的家境真可說是陷入絕境。
「這麼辛苦啊。」
梅之頭一次聽到時嚇了一跳。由於財務關係,幸之助連還差幾個月就可以畢業的普通小學也沒讀完,就要當學徒賺錢。
「我唸的是船場大學。」
日後幸之助常這麼說。他九歲就到八幡筋宮田火盆店當小學徒,那可是當時數一數二、作風嚴謹的大阪船場商家。
「我那時連東西南北都搞不清楚,最初只能當跑腿,後來雖說是學徒,但也只負責看小孩、打磨火盆等工作。」
可是有一天,火盆店突然倒閉,老闆把他介紹到五代腳踏車店,幸之助因此到當時最先進的腳踏車店打工。
他從早到晚擦拭打掃、陳列商品、學習修理……,總算初識嚴苛的船場商法。哪怕客人不多,可是只要有不禮貌的舉動,就會被罵得臭頭。工匠們脾氣暴躁,轉動車床時稍微鬆手,立刻就有榔頭飛來。
「船場商家有一個很重要的應對進退,那就是低頭道歉。膝蓋要懂得下跪。這一點那孩子似乎從小就很習慣呢。」
梅之後來常常從熟知商場嚴苛的人嘴裡,聽說幸之助年輕時的事。似乎是在腳踏車店裡見過幸之助,便難以忘懷。
「老闆的哥哥是個了不起的人。帶他參觀腳踏車店,是我的重要工作之一。我介紹店內時,他跟我說了許多話。了不起的人看到的世界跟別人不一樣。」
幸之助還記得:
「了不起的人看見只屬於他們的世界。論及親切,他們只對跟自己有相同世界的人親切。這倒也是。不過,我想:每個人應該都有屬於自己的世界吧。因此要懷著尊敬的心,理解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觀點,這才是與人相處應有的態度。」
另外,他也提到什麼是人生。
「人為何而活?懷著什麼樣的主張過日子,這點很重要。我自問:能做什麼?哪怕是一般的生意人,也有更深的意義。什麼是人生?我一直思索:活到今天到底有何價值?我苦苦思索,找尋答案。」
做生意的目的是什麼?應該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滿足自己。應該是為了世人,為了帶給人們幸福吧。梅之想:這次會面對幸之助未來的脫俗思考方式,有很大的啟發。
生意上,幸之助那時也展現出天份。
「我在店裡常被使喚做許多事,其中最麻煩的是買香煙。」
人們會給他錢,叫他去買煙。香煙店不近,要花許多時間,搞得幸之助非常疲累。
「跑了幾回之後,我知道原來一次多買一些會有折扣。例如買十箱,可以打九折。」
於是幸之助乾脆先買一些大家常點的牌子囤積起來,一方面可以節省跑腿的時間;一方面也可以立刻給對方香煙,讓他驚喜。最重要的,是買十箱便可以有一箱免費。
「我明白這就是在做生意。不只可以賺錢,更重要的是讓客人開心。」
他認為做生意時,展現熱情很重要。與其讓客人自己尋找喜歡的商品,不如主動跟客人交涉。他熱心的說明打動顧客的心,但客人要求折扣,老闆卻不同意。儘管如此,幸之助仍不放棄。這事後來傳到客人耳中,他很感激幸之助的熱情。
「只要有你在,我就在你店裡買腳踏車。」
這次是客人的話讓幸之助滿心感激。
〈做生意真是一門學問。努力做才能貫徹我的想法。〉
工作五年後,幸之助辭去腳踏車店的工作。
「從梅田到四橋之間,初次看見電車叮噹作響的駛過。電車普及後,腳踏車的市場會怎樣?我認為接下來是電器的時代啦。」
他把這些往事告訴梅之。掌握未來是身為松下家繼承人的責任。連到商家當學徒,也是為了往後能夠再興家業。幸之助深刻感受到父親強烈的企望。
「當初離家當學徒時,母親在家哭著說:幸之助年紀還小,才在念小學呢。她牽我手去車站時也一直哭。父親沉默的陪在一旁。我搭的電車進站時,父親突然說:『幸之助,你要完成松下家的夢想。出人頭地、大展鴻圖。』」
因此幸之助比別人更早意識到自己要出人頭地,他不甘心終生當學徒。不過雖然觀察到電器業的未來發展,但是在大阪電燈徵人之前,幸之助是在水泥廠當搬運工。那年他十五歲。

咚咚咚,松下家比鄰居早裝設電燈。梅之五點就起床做便當,準備早飯。
「你起得真早。我七點才上班,走路十分鐘就到了,幹嘛那麼早?」
儘管幸之助這麼說,梅之只是笑笑。大阪人認為早上準備便當很辛苦,會在前一天晚上先把飯煮好,第二天再裝。但是梅之仍維持鄉下習慣,當天早上煮飯,早飯也是剛煮好的飯配味噌湯。
煮飯要花時間,再加上梅之不把事情做完不安心的個性,雖說七點才上班,但她總擔心不早點起床煮飯,時間會來不及。
不論做什麼事都要事前準備妥當。她這習慣一直沒變。
〈先準備好,不用急急忙忙,也不會忘東忘西。這麼好的方法,為什麼大家不用?〉
梅之常這樣想。她妥善利用空檔時間。幸之助五點下班以後,接著要上夜校,忙到晚上九點才回家。梅之扣掉每天打掃、洗衣服、煮飯做家事的時間,還有許多空閑。
不過,那個年代認為讓太太賺錢是男人的恥辱,幸之助更加反對妻子出去工作。
〈那麼,悄悄做點事吧。〉
趁幸之助一整天不在家,梅之做她擅長的縫紉,賺點外快。她認為幫助丈夫增加收入,貼補家用,是妻子的責任。另外,梅之認為家庭用品和廚房器皿充足,固然方便,但她絕不多買,買菜也只買夠吃的份量。
梅之在節省之餘,仍擔心萬一幸之助失業,或是有什麼額外的開銷,生活費就會入不敷出。所以她想接外快。
「附近有沒有哪裡需要裁縫?」
搬家後梅之曾問附近年紀大的太太。那位婦人看來親切,說不定知道什麼好消息。
「你會縫紉啊。有個地方需要,我幫你介紹。」
於是梅之開始裁縫的工作。她可稱為職業高手,且以速度見長,因此工作源源不絕。只是量不能多到被幸之助發現。一不留神,她發現自己賺的錢竟然是幸之助的三倍。
「當小職員的薪水那麼少,不但可以過活,餐桌上也有肉。」
後來幸之助這麼說。但其實以當時微薄的收入,根本沒錢買肉。買肉的錢全來自梅之。因為她做縫紉的外快,才使得家用比較寬裕。
只是梅之並沒有告訴幸之助;幸之助並不清楚,他不在家的時間,梅之都在做什麼。直到五十年後,一個偶然的機會,幸之助才得知梅之靠裁縫貼補家用的秘密。
「那戶人家現在不知怎樣?」
有一次偶然坐車經過某戶人家前,梅之不經意的發問。幸之助嚇了一跳。
「你認識這戶人家?」
「我在那邊幫忙做裁縫。」
幸之助大吃一驚。
「什麼?有這回事?什麼時候?」
「剛結婚不久。」
幸之助不發一語。那年,兩人都年過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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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日期】 

2012年11月22日起至2012年12月12日止 

 

【活動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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